声提醒,“直接问蕴山和兵马之事”。
“谢昆狼子野心,因被我等察觉其不轨之心,为了阻止我等向陛下告发,便勾结外敌,意图使我镇垚军败于垚幕,谢家为何这般狗急跳墙,正是因为我们发现了蕴山。”
祝岳此话一出,平王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笑转瞬即逝,公堂上无人发现。
只是不等他的笑到达眼底,就听祝岳接着说道:“不过那谢昆倒也警觉,在我们发现蕴山后,他立刻便将蕴山中的兵马全部转移了,至于转移的地方嘛,茂山,你来说。”
杨倾墨并没有推辞,而是直接说出了一个地名,“那些兵就在玉瑶山脉西侧峰下的青骡山中。”
听到青骡山三个字,平王眼神猛地一缩。
祝岳则有些不满的看了杨倾墨一眼,这就完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又是如何追踪的,玉绝山与慎王那一战,平王和谢昆又是如何躲在后面,虎视眈眈,意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而镇垚军又是如何获胜的,如此惊险如此值得大说特说的一场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一句话?
“听聂安那小子说,他这师弟话本子写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我还想着让他说,说不定就能和那茶楼里说书人一般,说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呢,早知这般,还不如本将军自己说。”
杨倾墨自然没管祝岳的心理活动,他只想着今日这事早些结束,霜儿还等在隔壁,这会儿怕是既担心又紧张,若是她们不用上堂,事情就有结果了,那自然再好不过。
“大人,还请传张泊上堂,张泊陪同谢磊一直躲在啸城外那座小庙中,此人乃为谢昆妻族旁支,一直投靠谢府生活,看似不得谢昆重用,实乃谢昆之心腹,对于谢昆所做之事,问他便可。”
这人是杨倾墨找到的,带到宁都城后,被盛宁帝要求,仍由镇垚军看守,暂不收押至大理寺、刑部等大牢,所以这个证人三位主审官又是不知道的。
“看来陛下这是连我们也不放心啊!”范楷等三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念一想,皇上不放心的或许不是他们,而是大理寺、刑部或是督查院,毕竟督查院已经出了一个舒平阔,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毕竟平王这些年在朝中根基已稳,哪些人早已暗地效忠了他,谁也不敢保证。
张泊上堂后,便直接将谢昆与平王的交往都说了,只是他手中并无证据,平王心中虽已如泰山压顶,但他并不想这般轻易放弃,他正想开口辩解,无论是青骡山,还是张泊所言,皆是一面之词,没有实证,就听上方传来一个冷肃的声音,“你放心,青骡山朕早已派人前往,会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
这是盛宁帝在这公堂上说的第一句话。
已经派人去了?什么时候去的?会不会已经到了?或者……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平王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一阵喧闹声,范楷连忙让衙役去问,片刻后衙役回来禀报道:“平王府的下人来报,说是有一对母子在平王府门前闹事,那母亲说……说她儿子是平王殿下的儿子,一直养在外面,她现在又怀孕了,孩子还是……还是殿下的,只是殿下一直不去金月胡同,她没了银子使,养不了儿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办法,这才找到平王府门前,想找孩子的父亲,让孩子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