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
此时的玉清,一脸苦相,连眉宇之间都挂满了委屈的神情。
“说完了?”
女帝闭着双眼,慵懒的问道。
“回禀陛下,说完了。”
玉清点着头,噘着嘴说道。
刚才他已经将自己在营地中被离无极羞辱的事告诉了女帝,不过却避重就轻,对自己的过失只字不提,说的都是离无极的坏话。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拌了几句嘴吗?也值得你如此委屈气愤?”
女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太卿殿下及时赶到,玉清此时恐怕早已经死在了离安侯的手中,早就见不到玉清了。”
“当时离安侯的手下已经将刀架在了玉清的脖子上!他这不是冲我,是冲您啊!”
玉清一脸委屈的叙说着当时的情形,眼神中满是不甘。
放在以前,陛下绝对不会问这么详细的,一定会为自己做主。
他哪里知道,如今离无极在女帝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不但能投其所好,而且还是天下第一宗门无极宗的未来宗主,早就想收为己用。
而且离无极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惹的性子,反而让她慢慢放下了戒心,想收到自己身边做事了。
一个处心积虑的敌人,绝不可能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无所顾忌。
“你自己都说了,最后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好了,不要没完没了了,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女帝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玉清跪在地上,心中满是不甘,可是又不敢再继续纠缠,只能生着闷气,再看着跪在女帝身边服侍的春生,心中更加嫉妒。
放在从前,跪在那里服侍的人本应该是他才对。
“陛下,有件事,不知卑职是否应该多嘴。”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寝殿门口附近的蓝湛突然开了口,一脸为难的说道。
“说。”
女帝皱了皱眉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蓝湛,缓缓说道。
“有人看到离安侯的马车中放置着一只檀木盒子,如果卑职所料不错的话,那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天子之剑!”
“离安侯并未陛下亲卫,更不是军中主将,参加陛下寿诞狩猎本无权携带任何兵刃,可是他却如此无视规矩!”
“先不论他所携带的是天子之剑,光是擅自携带兵刃进入猎宫,便是重罪!但离安侯身份特殊,所以卑职想问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蓝湛思索了一下,拱手一礼,恭敬地问道。
听到蓝湛的话,女帝不由得再次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双眼。
“陛下!天子之剑乃皇家之物!理应上交朝廷,还给皇族,他离安侯凭什么据为己有?!”
“我看此人心术不正,如此偷偷摸摸的带兵器进入猎宫,恐怕是想图谋不轨!”
玉清一听,急忙在一旁附和。
听到玉清的话,站在门口的蓝湛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向后退了一步,不再插话。
“离安侯乃无极宗门人,本就是练武之人,身边带着兵器,不足为奇,更何况他的营帐离本宫的寝殿远得很,能有什么大碍?”
女帝摇了摇头说道,并未因此动怒。
“陛下,玉清听说离安侯的修为至少已到九品境界,如果他真的图谋不轨,恐怕难以防备!”
玉清急忙说道,满脸认真。
“有御林军和燕羽卫在守卫,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