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了。
他今天早上起床洗漱之后,还出门打了一套太极。打完拳后回家,不紧不慢地洗漱、吃过早饭,便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微话。
他年纪不小,有些老花眼,拿手机那么小的屏幕,看微话不怎么方便,因此喜欢用电脑,把字放到特别大,去浏览消息。
然后他就看到了路安之@他的微话。
“《以父之名》?”
老头看了看这歌名,咂了咂嘴,心想这不会是在对我说吧?不过他只是一想而已,现在的年轻人想必不至于这么不讲武德。这歌名要是有针对性,也应该是针对的那个PPP。
那个PPP的歌他也听了,什么玩意儿!
点击链接,跳转到纤纤静听播放器里,纤纤静听的页面直接就跳到了路安之的新歌上面。
杜冰移动鼠标,把鼠标箭头放在《以父之名》的播放按钮上面,轻轻左击,选择播放。
一段外语的念白首先响起,像是老旧电影里那种音效。杜冰听不懂这念白是在说什么,不过反正这念白有点感觉。不过随即念白结束的一句“阿门”,立刻就让他明白了这是在祷告。
他这下便明白了,《以父之名》里的“父”,应该就是西方宗教里所谓的天父吧。
又或者……教父?
杜冰一下子猜不出来,决定先继续听一听再说。
对话结束以后,提琴的声音响起,其中还有其他管乐,继而女声的吟唱,搭配着潜伏在前奏里的念白,营造出一种颇为诡异的感觉。
杜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年轻人,是在玩什么啊?!
他继续往下去听,感觉这前奏不短。
但这不短的前奏,却并不让人觉得枯燥。其中元素丰富,充满了画面和语言,让他忍不住凝神细听。这诡异而新奇的风格,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杜冰觉得自己是绝对没有这种创造力,写不出来的。
——哪怕他自诩想法极多,涉猎甚广,还经常拿这一点去和温章平开玩笑嘲讽温章平。
“年轻人,想法就是多啊……”
他忍不住发出感慨。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不断的前奏结束之后,路安之的说唱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杜冰听完这完美契合于前奏的歌声,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他原本的认知里,说唱的音调是要高一些为好的。只有高一些的音调,才能更好地展现说唱的技巧,同时又把说唱歌曲的情绪释放出来。他在路安之之前的几首作品——《爱在西元前》《娘子》和《我的麦克风》里听到的都是这样的。
为了写出那首《怒雪》,杜冰也参考了不少国外的说唱,心里认定了这个想法。因此他给周博写的《怒雪》里,音调也并不低。
但路安之在这首《以父之名》里,却完全摒弃了这一点。
杜冰听到路安之说唱的音调并不高,但很契合这首歌的主题。从那隐晦的歌词、还有充满画面感、仿佛电影叙事一样的前奏里,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这首歌的主题。
路安之的这首歌整体都在围绕这个主题而展开,这种音调,放在这首歌里,却很自然地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冷酷的感觉。而且在路安之说唱的时候,背景音乐却相对较高,女声的说唱带着一丝尖锐,还能跟路安之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以父之名判决,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换取被宽恕的承诺,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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