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里穿着保暖之物。

    七律抓回徒弟道:“好过了就不罚了。去煮茶,我与你求是师叔有事相商。”

    打发走人,他见求是还在和顾开传音,就没有打扰。

    而顾开这里与求是传音完,抬头正好对上沈多的歉意的双眼:“师兄,是我当时警惕性太差了。”

    “与你不相干,我恢复灵力之后,也没有看出他什么问题。

    加之那时我们一心一意要出去,很多事的确也忽略了。”顾开又道:“我们离开飞舟时,所有人都交接给了仙盟。

    没有看住人的责任不在我们身上。”

    他停顿一下又传音道:“七律师叔祖关我们进定风洞,也是一种保护。

    待查明陶夫子的去向,自会放你我出来。

    一会儿到了定风洞,挑选位于中间的风洞最合适你用。”

    沈多微微颌首,师父也讲过,中位风洞在子午二时起风后,其风速是匀速加的,适应的话其实可以当作炼体。

    可真到午时大风刮来之际,沈多还不曾慢慢适应风速,就被卷出了山洞拍在崖璧之上。

    她脸朝外背贴璧,提前放出的护体灵光,只一个回合不到,就碎掉,瞬间全身如刀割一般,露在法衣之外的皮肤划出无数血线。

    左右望不到头的崖壁,好些个被罚的同门都被甩在上面,迎接着烈烈风刀洗礼。

    不过,大家都是脸贴在崖璧上,让后背迎风,而且因为风大迷眼又张不得口,除了喘气声和风声,没人讲话的。

    沈多全力运转灵力,手按住壁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努力一个翻转,终于将背朝向风刀。

    此刻,脚上借不到太多支撑,她扒住崖璧的手指上已经是寸寸渗血,但却不能有半分放松,否则手一松,人就会被风刮走。

    到时是落到崖底享受热风环绕冰火两重天,抑或卷到最高的被最快的风摔打,就不可知了。

    好容易适应了风速,沈多不再单纯的以灵力护体,而是尝试着运转炼体决。

    这套法诀,是打自己修炼起,师父就让她炼的,别看名字简朴,却是难得的上古功法,从内脏到筋骨皮无一不炼。

    若大成,可具金刚不坏之体,像前次俞柔那样单凭手指根本就穿不透她的脖子。

    她如今已然完成炼骨阶段,正好可趁此机会,着重锻炼体表肉皮的力量。

    但是,知易行难。

    沈多才运转炼体决,一心二用之下,她身上的护体灵光就有再碎的倾向。

    这可不行,她必须两者达成深度的一致。

    于是,她就一点点运转功法,使之在丹田内部波动开动,才向四肢经脉运转,但中途护体灵光碎了。

    沈多只好中断炼体,神识控制灵力再覆盖全身后,又一次运转功法。

    如是再三,不知中断多少次,她才摸索出了一点两相兼顾的门路。

    那就是在炼体功法行经哪一处时,她可以稍稍放松对护体灵光的全面控制。

    在它被风刀刮碎之前,率先将运转的灵力通道打通,哪怕疼到咬破嘴唇,也不能停。

    嘶……脸上又被风割出好几道血印,真疼!

    她在这里努力适应之际,完全不知道已经来到宗门的仙盟修士和七律真君,在镜光璧前看她和顾开的艰难抵抗。

    更加不知道,自己被封在刑堂的一枚传讯玉符,正闪闪发光。

    这种在储物戒内闪动的光点,目前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

    因而,也错失了某些最早到达的消息。

    比方说,准备回去魔域的沈淙,几番传讯不见他小四妹回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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