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眠挑了挑眉,她……还挺满意。

    至少不像客厅那样冷冰冰的,看着就压抑。

    封眠洗漱好,湿着头发将帆布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复古的罗盘安静的躺在床上——装死。

    封眠拿着桃木剑敲了敲它:“别装死,快起来。”

    罗盘依旧一动不动,封眠瞪大了双眼,抬起剑就要打它,罗盘察觉到不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自己滚到了床边。

    “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指路。”沉默的罗盘竟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小孩儿的声音。

    封眠来到帝都,人生地不熟,她要找许浪给她的地址,罗盘非说就在附近,用不着打车,带着她绕了好几个弯子也没找到。

    就在封眠要打车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她要找的鬼就在附近,偏偏罗盘是个不顶用的,针在上面晃个不停就是没有个具体方位,让封眠直接等到了晚上。

    想到这儿封眠更气了,手一伸罗盘便感觉到一股吸力将自己吸了起来,随后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小,最后只有表盘大小的时候被封眠与自己手腕上的表盘合为一体。

    封眠使劲儿戳了戳自己表盘才有点解气。

    想到自己还湿着的头发,懒得再去拿吹风机,手腕微动,空中就随着封眠的动作多了一个复杂的图案,随后玉手轻扫,符纹消失不见,湿发瞬间变得柔顺。

    这是速干符,封眠特意给自己这种懒癌患者的量身打造。

    封眠躺到了床上,一缕清冷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爬了进来,靠在在墙角一隅。

    封眠眨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

    她从九岁就开始跟着许浪学法术,本不该活这么大,这八年能活着全凭跟地府做的交易。

    捉一只地府通缉单上的鬼,阎王便续她一年寿命。

    只是通缉单上的鬼又哪有这么好抓?那些都是大鬼,她抓了八年才抓了九只。

    封眠翻了一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长命百岁的愿望何时能实现啊!”

    封眠睡觉喜欢赖床,但想着是第一天来这里,为了给主人一个良好的印象,七点就从床里爬起来了,洗漱好发现陆昭延已经坐在餐桌那里吃饭了。

    “早啊。”封眠给陆昭延打了一声招呼,陆昭延正在喝豆浆,没有回应。

    封眠:“……”就……挺尴尬。

    “封小姐,您喝牛奶还是豆浆,或者喝其他的?先生怕您喝不习惯,所以让我什么都做了一些。”一旁的陈妈开了口。

    “豆浆就好,多加糖。”想着最后又补了一句:“别叫我封小姐了,叫我封眠或者小眠就好。”

    一下子从眠子变成封小姐,她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