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劳烦。”

    这时从马车里跳下一胖胖的少年,他正是梁平骏,旋即他拿出一垫脚,放在马车旁,随后一名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踏着垫脚,下了马车,这少年正是梁平安,方才也正是他与蒋千户在说话。

    梁平安四个少年下了马车后,后面那辆马车也下来人了,那下来的正是新乡县衙的管刑名的师爷——廖赖武,他是被他家县令派过来的。

    而梁平安也听到后面的动静,当即转身看过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道:“廖师爷,您先请?”

    廖赖武心里顿时有些膈应,这种情况,还要谁先请、谁后请吗?

    但是廖师爷这时心里即便膈应一些,但脸上却仍是春风拂面:“无妨无妨,您先进!”

    梁平安哈哈一笑,倒也不再多说,只是他这么一笑,登即头更晕了,他一把扶住了梁平骏的肩,缓过来一点后,方不在扶他,向着张府大门口走过去。

    而其他的人皆随后跟着。

    那些衙役们,拿着腰刀在前面开道、护卫四周。

    而看着那强撑着病体的少年,迈进了张府内,在后面跟着的廖赖武廖师爷,这时也走到了张府的大门口,他就看着少年一步步向前毫不迟疑的脚步。

    他的眼前有一阵恍惚,他看着前面一个个被那少年踩出的张府血红色的脚印,他的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了半个多时辰前在县衙小花园的那一幕幕……

    “大人,一位自称是本次县试案首、您的学生的叫做梁平安的在门外求见!”

    黄铭德的管家来到小花园,向黄铭德禀报道。

    “哟呵,你们看看,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呀!”黄铭德笑着对在场的几人说道。

    旋即黄铭德便看向老管家,“方伯,让他进来吧。”

    方管家当即领命而去。

    不一会方管家领着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进来到了这里。

    那少年一进来,就瞧了瞧场中的局势,当即对着穿着便服的县令,作揖行礼:“学生,拜见恩师!”

    这少年正就是梁平安,他见过这位县令,因为在考场这县令身为主考,曾在考场巡视,所以梁平安当即就认出了他,向他行礼。

    黄县令还没说话,当即一旁的一个锦衣胖子先是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平安,旋即说道:“你就是梁平安?”

    梁平安不知对方是谁,但这时也不敢怠慢,“学生正是。”

    “你县试文章写的不错,本官甚是喜欢!”那锦衣胖子当即说道。

    梁平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听对方自报是官身,知道不能怠慢,但贸然问对方是何官,似乎也稍显不尊敬,正踌躇不已之时。

    黄县令这时正在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在喝茶,这时听到那锦衣胖子的说话,当即抿了一口茶,将茶杯移开,道:“哦平安呐,他是本县县丞,高县丞高大人!”

    梁平安一听原来是本县县丞,怪道对方知道自己县试的文章,一定是看过了,这县丞在一县上,官位仅低于县令,属实是县上的二把手,于是梁平安当即摆出恭敬模样,对县丞大人拱手一礼说道:“学生,见过县丞大人!”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诗可是你作的?”忽然,在一旁走过来一个精瘦男子,他先是吟了一遍这首《七步诗》,旋即看向梁平安,不由问道。

    梁平安知道了之前那锦衣男子正是本县的县丞大人后,已经心里提了小心,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告诉自己都不得怠慢,说不定都是官呢?

    于是梁平安这时小心应答道:“这,正是学生所作。”梁平安也是心里纳闷,怎么“自己”的这首诗,这人怎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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