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吗,她说得完全有逻辑有依据。

    宋嘉应有一万个理由,但事先应该和她商量一下,这四年她和糖豆受过的委屈不能不声不响。

    “你、我、”宋嘉应来不及说话,眼看白柳真要离开,他只能挡在前面,“我真的不确定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什么都不说。”

    “当时离开得太急,我担心你们演的不像,只能出此下策。后来到了京城改名换姓后我就被送出国进修,根本没有机会和你联系。”

    白柳终究止步,心不在焉地问道:“后面呢,你继续编,回国后怎么不联系?不会是想当领导的乘龙快婿,结果发现人家看不上你,灰溜溜地被发配到红星纺织厂了吧?”

    其实她相信宋嘉应的话,但她就要这么说,必须让宋嘉应明白后果的严重性。

    宋嘉应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不是,我肯定不是这么想,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回国之后就一直被抓着研究各种机械,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联系你们,我保证,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和糖豆的事情。”

    “真的吗?你说我该不该信。”白柳冷笑一声。

    开玩笑,男人的话他都信,真是要不要命了。

    宋嘉应无言以对,但又不能不说。

    这事说到底是他理亏,他甚至心知肚明白柳是故意挤兑他,而不是怀疑他。

    但他心甘情愿卖乖,唔,这是作为已婚男人的基本操守。

    他都懂。

    “信啊,你听我解释……”

    宋嘉应觉得这一天说得话比前四年加起来都多,但他乐意呀。再说终于见到媳妇了,他干什么都愿意。

    “所以说,广省寄外汇的人就是帮助你离开这里,并且出国进修的人?”

    她努力回忆当初在邮局问过的名字,吕平婷?

    宋嘉应稍稍犹豫,还是承认了。

    “是的,对方自称是我的二姨,叫吕平婉。”

    白柳:……

    嚯,差点闹误会,不过大差不差,确实是吕家的亲戚。

    “但是我不太相信她,所以我并没有用她所说的方式沿着南方去港城,我想还是重新用一个身份更好。”他不能将自己家人的生死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除了媳妇和孩子,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白柳看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我现在该回家了,糖豆一个人在家,你回去吗?”

    宋嘉应眨巴着大眼睛看她,想回,又不敢。

    她别过脸:“那算了吧,家里还住着一个女知青,你不能回。”

    宋嘉应眼睛闪了闪,嘟囔道:“我就知道你骗我,根本没嫁给啥周向南。”

    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