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多大的富贵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放在别人身上,她能冷静地客观分析,放在自己身上却无法冷静。

    一想到以后糖豆可能面临更多次危险,她甚至无法说得清成为豪门继承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山下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回来,不过家里现在只有宋嘉应一个人。

    “你们先进去,保镖已经下去,应该马上能汇报情况。”宋嘉应揽住妻女进屋,尽力安慰他们,“今天太突然了,日后你们出去必须配备更多保镖,我已经让管家安排。”

    “父亲在港城经营多年,黑白两道没有人敢在我们跟前捣乱。我问过管家,之前父亲和母亲都遇到过拦路,但大多是做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能不是冲着你们。”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白柳更担心了。

    她不做生意,娱乐公司只是娱乐行业,万万不到与人拼命的地步,她和罗宾的原则都是做正经生意。即使偶尔与黑帮改行的娱乐公司对上,双方让一步……如今大家都崇尚和气生财。

    但糖豆不同,她是未来商业帝国的继承人,涉及大笔钱财必然关系到更多人的身家性命。

    或许糖豆一句话,就左右很多人的生死大事。

    万一不小心得罪人……

    白柳不怕死,她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死。

    但她作为天下最普通的一位母亲,她想自己的孩子一生安全。

    人总是既要又要。

    糖豆也反应过来,带着一丝茫然问道:“不是冲着我们,又拦下我们,是因为我们好欺负还是心善?”

    白柳无法预测人心,只能对宋嘉应道:“找到刚刚的拦路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带回来了。”管家的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止步后欲言又止,一副不好开口的模样。

    “什么人你直说。”白柳觉得管家的表情实在奇怪。

    宋嘉应和糖豆也疑惑地看着管家,不好开口,总不能是家里人吧?

    可他们家里一共就这几个人,那是——

    “是宋景章和吕乐婉,保镖下去的时候看到两人正在往上走,他们并没有离开。”管家犹豫道,“现在大家不知道该报警,还是私下处理。”

    私下怎么处理,无非是不了了之。

    可是报警又如何?

    警察自然会知道拦路疑似恐吓的是宋景云亲兄弟,也可以按照最顶格的处罚进行惩罚。

    但并没有伤及人命,更没有导致其他公共危害,而宋景章和吕乐婉是内地人,引起内地与港城的其他纠纷,反而不好。

    从私理上来说,如果丝毫不讲情面,公众可能也会认为宋景云太过刻薄。

    着实不好处理。

    白柳与宋嘉应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问号。

    宋景章和吕乐婉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