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自己开车过来。”
风间琉璃压低声音解释。
“听脚步声,倒像是个年轻人。”
恺撒回应,目光却不由看向侧后方,那位满脸轻松的学长。
刺王杀驾这种大事,他表现得极其随意,已经不用什么大心脏来形容了!
要知道,为了彻底解决两个时代残留下来的余孽,芬格尔、楚子航、路明非、风间琉璃,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特殊监听设备、狙击枪齐齐架设完毕,不敢有丝毫懈怠!
念头急转之间,高速电梯带着这位访客直上瞭望台。
橘政宗站在窗前看雨。
在风间琉璃的望远镜里,这个老人侧脸英俊,身形挺拔,仿佛有一种力量把他强行拉回了二十年前,男人最巅峰的阶段。
由于四周一圈都是玻璃墙,雨打在窗户上,玻璃中既有城市夜景,也映照出橘政宗的影子,说是梦幻之景,亦不为过。
突然,他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稚生,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有影响你休息么?”
“没有,我还在工作。”电话里传来源稚生的声音,“有事么老爹?”
事实上,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家长,距东京塔不远,同样在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自以为很聪明。
殊不知,他不过是特意被引来观众之一。
“我也有些事情在处理,恰好有几分钟空闲,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伱,顺便问问绘梨衣怎么样了。”
“状态很好,醒来之后一直在打游戏,吃了很多零食。”
“她高兴就好,只要她平安地回来,什么都好。”橘政宗完美扮演父亲一角,沉声道,“记得我跟你说,作为礼物的武士刀快要打好了么?这次的刀坯很好,可惜没有时间装饰,已经让刀舍的人把刀坯寄过去了,记得查收。”
宛若在说临终遗言。
给挚爱的儿子。
“没问题,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了,晚安。”橘政宗挂断了电话。
瞬间,灯光忽然熄灭,电机的嗡嗡声同时消失。
换风机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安全门同时敞开,狂风暴雨灌入。
停电。
不出预料。
电波塔忽然间变成了没有生机的废墟,橘政宗毫不在意,拾级而上,越来越接近瞭望台。
只见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独自立于窗边,一身笔挺的苏式军礼服,腰间系着宽阔皮带,领口里是华美的紫色领巾。
与其说他看起来像个军官,不如说像一位从画像中走出的普鲁士贵族。
于是乎,橘政宗踏入其中,反手在背后关上门。
这是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铁梯的白光照进来,能看清小桌上防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酒液中的冰块半沉半浮。
“你如今的样子有点可笑,邦达列夫少校。”
王将端着酒杯微笑,一如当年的站在封冻古龙的坚冰上。
“你如今的样子却有点可怕,赫尔佐格博士。”橘政宗走到桌边,端起给自己准备的那杯伏特加,然后退回到另一侧的窗边。
“桌上有一台全频电波扫描仪,你可以拿着它在周围走一圈,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是干净的……在这无天无地之所,我们说过的话只有神知道。”
故作高深,实则就是说给外界听的交谈开始。
一会儿共祝苏维埃联邦逝去的荣耀;一会儿是强者间彼此举杯致敬。
之后就是共享王座。
若非提前看过剧本,知道自始至终,黑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