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刚才是错觉吗?好像感觉那边的窗子里有人在看他。
又看一眼门店招牌,是间茶楼,莫非也是看这边热闹的人?
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按下心头疑虑,看向台阶上的尸首,两具,都是熟脸,路鸣和路母,两人脸上有伤,看来被打得不轻。
这不算什么,这种人,挨打也是应该。
关键是,他们的死法——也是被挖了心。
难怪,刚才那个路人说,是什么厉鬼索命。
鬼索命,是不存在的,一定是人。
司烈面容冷酷,眼底深处闪过杀意,一定得把这个人找出来,解决后患。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的人?那个身手真是不差,这些年他已经少有对手,而那个人还能给他两剑,即便没有背后下飞抓的人,他觉得,在那个用剑人的手里,也讨不了便宜,时间再长些,他得落下风。
正思索着,忽然感觉有人在靠近了,他立时警觉,侧身,头都没回,手已经抬起来做反击和防守。
但来人没有攻击他,也没避开他抬起的手,而是一把抓住了。
司烈惊愕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个……乡下打扮的女子。
穿着粗布衣裙,头上包着块花布,脸上……抹着胭脂水粉,颜色很是艳丽,嘴角还有一颗黑痣。
司烈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女子,心口吓得一突,下意识想甩开手臂,但这女人抓他的衣袖抓得还挺紧。
司烈拧眉,正要开口问这个女人是谁,这女子倒先开口了。
一开口,就又把他惊一下。
“二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司烈自幼父母双亡,天南地北的流浪,早不记得是哪的人,名字什么的一概不知,这名还是如锦给他起的。
“什么二哥?谁是你二哥?撒手。”
他的声音不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阮舟和路家母子尸首上,没人注意这边,现在一叫嚷开,众人目光又都看向这边。
司烈心头微沉,这种情况可不妙。
他平时办事都是戴面具,因为这回要在街上行走,大白天的戴面具,反而让人注意,但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这种事。
太多人看到了他的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女子惊愕,肉眼可见的伤了心,“你怎么能这样说?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了?”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婚事不太满意,你喜欢隔壁村的二丫,你好好说,我们坐下来商量,我可以答应让你纳她为妾,可你一声不响地跑了,还是在我们大婚的时候跑的,你让我怎么办?”
“让我爹怎么办?我爹可是里正啊!他的脸都丢尽了!”
字字声声,把众人都吸引过来,还有什么比桃色八卦更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