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看了什么书,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再看那边的薛极,草草吃了几口,就匆匆拱手离开,看他走出店门时缩头缩脑,左顾右盼,好像是怕被谁看到一样。

    赵竑看的清楚,不由得莞尔。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殿下,这些见风使舵的无能之辈,还是少搭理为妙!”

    真德秀忽然放下筷子,板着脸说了出来。

    赵竑微微有些诧异,说几句话而已,不值得如此较劲。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清流浊流,正邪不两立?

    一个年过花甲,一个四十不惑,二人年龄差了十五六岁,志趣上似乎真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年龄和勇气操守有没有关系?

    “掌柜的,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他没有帮我付钞吗?”

    临到结钞,赵竑忍不住问道。

    “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薛相只付了自己那一份。”

    掌柜的点头哈腰,笑哈哈回道。

    “这个老狐狸,太抠门了!”

    赵竑摇摇头,正要拿出钱袋,却被真德秀阻止。

    “你呀,怎么和薛极搅到了一块?须知洁身自好,切不可同流合污才是!”

    真德秀付了钞,又一本正经地言传身教。

    “真公说的是,孤谨记在心。”

    赵竑收起笑脸,郑重其事回道。

    今早这饭钱,可是省下了。

    “真相公,这张有些破损,麻烦你给换一下!”

    掌柜的赶紧叫住了真德秀,陪着笑脸,手里拿着一张纸币。

    “怎么了?”

    真德秀接过会子,仔细看了片刻,从钱袋里另外拿出一张,自己打量了一下,递给了掌柜。

    “多谢真相公!”

    掌柜的连连道谢,恭送真德秀和赵竑出了店门。

    “真公,怎么了?”

    赵竑诧异地问道。他看的清楚,掌柜退回的两贯面额的会子没有破损,甚至比真德秀重新给的还要暂新不少。

    “会子泛滥,假钞横行,真是让人心忧啊!”

    真德秀摇头一声感慨,信步向前。

    假钞?

    赵竑不由得一愣。

    感情这假钞在宋朝就有了,这可是开了眼界。

    真德秀忧国忧民,个人情操让他佩服。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士大夫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这样的官员多一些,大宋朝也许有救。

    可惜,一切只是也许,永远不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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