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仲的放肆。

    鞑靼大军不知道火器的厉害,这才吃了大亏。一旦对方步骑混用,有了攻城的利器,这仗可就难打了。

    “将军,看那边!”

    顺着军士所指方向,几匹骏马疾奔而来,马上的宋军骑士到了跟前,滚鞍下马,上前禀报。

    “都统,西河州遭遇鞑靼大军,我军大破其军,斩杀一千四百余骑。吕将军特命我等前来禀报,让沔州城做好准备!”

    众将都是奋然,曹友闻不为所动,他马鞭指着远处的蒙军骑兵,大声喊了起来。

    “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些家伙都赶出宋境!”

    这可是西北边军的一大喜讯,终于可以对皇帝有个交待。

    宋军气势如虹,大军滚滚向前,蒙军骑兵们左右张望,终于调转马头,纷纷向北面而去。

    吃亏挨打的事情,他们可不会干。

    蒙军滚滚向北,宋军追到了百十里地,直到天水军边地,这才停下。

    “鞑靼大军跋扈善战,一定是睚眦必报,搞不好还会回来报复的。”

    王坚轻声说了一句。

    “不怕他不来。”

    曹友闻轻声一句,面不改色。

    野战成败难以预料,但要是守城战和阵地战,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将功补过。

    察兀尔带蒙军出了天水军,就在渭水岸边休整,伺机报复。

    折损了数百骑,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否则没法向速不台交代。

    “镇海的大军到了!”

    军士来报,察兀尔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损失了五百多骑,两股大军合并,三千多将士,又可以肆意攻伐了。

    “镇海,你怎么只剩下了这点人?其他人呢?”

    二人会师,察兀尔一下子傻了眼。

    看镇海部这些残兵败将,似乎只有四五百轻骑兵,重骑兵几乎没有几个。

    这不会是分兵搜掠去了吧?

    “别提了,攻打西和州,宋军的火器太厉害,引我上钩。其他的勇士都没了。”

    镇海失魂落魄,回答也是有气无力。

    察兀尔怔了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镇海损失了这么多骑,跟打废了差不多。以速不台的脾气和冷酷,镇海不死也得脱层皮。

    宋军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火器,那他还有必要去宋境再冒险吗?

    万一和镇海部一样死伤惨重,那他岂不是……

    “察兀尔,你想想办法,看我该怎么办呀!”

    镇海可怜兮兮,向察兀尔求助。

    “不能再和宋军交手了,要是再损失人马,速不台饶不了咱们!”

    察兀尔心惊胆战,他思索片刻,迟疑着说道:

    “要不咱们去金境搜掠,这些人没有火器,咱们劫掠一番,送给速不台,也许他能饶了咱们。”

    平日里桀骜不驯的镇海,竟然也有低声下气的时侯,让他诧异又心酸。

    “察兀尔,你脑子灵光,就听你的吧。”

    镇海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这一趟宋境之行,真如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