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夏人,凡是河西土地上的百姓,都是宋人。”

    蒙古大军入河西,烧杀抢掠,夏民水深火热,十不存一。偌大一个河西,加上逃入的夏民,只有十几万人,可见人口的损失。

    他忽然想起后世二战时,一位米国将领的那句名言来:

    这狗日的战争!

    “陛下,发行的2000万国债劵,已经全部售罄,勉强可以用于明年的度之。但是三年五年后债券到期,府库空空,到时该如何应付?”

    真德秀眉头紧皱说道,心里暗自后悔,为什么当初听了皇帝的“哄骗”,发行如此多的国债。

    “三年五年后,我大宋还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赵竑哈哈笑了起来。

    大宋经营海外,难道真是在吃力不讨好吗?

    而且,即便是到时候国债到期不能偿还,再发行新国债就是。

    议事完毕,众大臣纷纷告退,真德秀却被留了下来。

    “徐干事,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赵竑看向徐氏父子,注意到徐寿春脖颈处的血迹,温声说道。

    这个性格暴躁的男人,还是位干吏。

    自去年冬天发现福建泉州港的种种弊端,中间因为蜀口战事耽搁,没有想到半年过去,泉州的事情不仅没有解决,反而发生了袭击反贪司属员的案件。

    胆大包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除去心头之恨。

    “陛下,泉州府四大世家夏家、田家、林家、颜家,这些人勾结商人,走私货物,逃匿关税,臣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攻击臣等的,也必是这四家所为,只是臣没有证据。还请陛下责罚。”

    徐寿春站起身来奏道,小心翼翼。

    “徐寿春,你忠于国事,刚正不阿,是我大宋的干臣能吏,没有罪责。你说一下情形,到底死伤了多少人?”

    赵竑给中年男人宽心。

    为了办案子,连自己都差点搭上了。这样的官员,才是人间良心。和那些只贪不做事,官架子十足,虐民欺民的贪官污吏相比,天壤之别。

    “回陛下,卫士死了 13人,重伤 3人。反贪司属员死了两人,重伤一人,就连徐干事也受了重伤,幸好不在要害。”

    赵竑的话,让徐寿春定下心来,一旁的徐良赶紧接着说道。

    “徐干事,你没什么大碍吧?”

    赵竑关心地问了起来。

    “回陛下,臣没事。臣请旨再赴泉州,一定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没事就好。不要急,你先坐下。”

    赵竑轻轻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真德秀。

    “真卿,你怎么看?”

    真德秀曾任泉州知府,又是福建本地人,和现任泉州知府赵汝适还是儿女亲家。福建的情况,他更熟悉。

    “陛下,夏中宇是左翼水军统领,田孝才是泉州统领,林家和颜家是福建大族,不好对付。况且,徐干事手中也没有这些人行凶的证据,怕是不好办呀!”

    真德秀面有难色,却指出了问题所在。

    “要什么证据?光是走私的数额,官商勾结,欺上瞒下,就已经够伏法了。四大世家,真以为他们是“战国四公子”吗?”

    赵竑面色铁青,冷冷说道:

    “传密旨给吴潜,让他抓捕夏中宇,如遇反抗,格杀勿论。你和徐干事带上禁军,拿着朕的王剑,亲赴一趟泉州,田孝才和林颜两家,就交给你了。还是那句话,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国家大事纷纷扰扰,这些搅屎棍还整天兴风作浪,视大宋朝廷为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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