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诚不就是史弥远推出来的,原来是这权臣一直在背后煽风点火!”
“官家不是有皇子皇孙吗,史弥远推他的私生子,他想篡夺皇位,当太上皇吗?”
人群叽叽喳喳,许多人都是被亮瞎了狗眼。
“还有,还有!”
读报的大声喊道,吵吵嚷嚷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
“……以宣、薛为肺腑,盛、李为鹰犬,专擅朝政,权倾内外。薛、胡、赵谓之“三木”;李、梁、莫为其排斥异己,不遗余力,称之“三凶”。廷臣多遭窜逐……”
读报人读完,又引起一片惊呼声和叹息声。
“宣、薛不就是宣缯和薛极吗?薛极、胡榘这几个老家伙只知道点头哈腰、奉命行事,果然是“三木”,和木头一样,只拿俸禄不给百姓办事。这些狗官!”
“李知孝、梁成大、莫泽,这三个狗官,果然是排斥异己,不遗余力。真是三条恶犬!”
“最坏的还是史弥远这个奸相,对金人摇尾乞怜,天天印会子,弄的钱不值钱!真该千刀万剐!”
百姓们纷纷怒骂,这年头钱不值钱,年初一斤肉 30文钱,现在要快 60文,差不多涨了快一倍。这年头吃喝拉撒,什么东西都涨,就是工钱不涨。再这样下去,百姓还有活路吗?
关键是百姓穷得吃不起肉,那些贪官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百姓不骂他们骂谁?
“前景献太子赵询于开禧元年立为皇子,进封荣王。到开禧三年诏立为皇太子,只有短短两年。而本朝皇子赵竑为皇子已四年,还是一区区国公,何其谬哉?”
有儒士大声读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济国公赵竑身为皇子,文章海内第一,兼谙熟实物,懂冶铁火器之术,弓马娴熟,文武兼备。身为大宋皇室唯一皇子,压制四年,未见任何擢升,岂不是怪哉?皇子为太子,理所当然。而四年不动,是欲废皇子乎?奸人作祟乎?”
儒士读完,听的人里面,立刻有人发作了出来。
“当今皇子文韬武略,比景献太子强多了!四年还不是太子,是要被废吗?”
“还不是奸相和狗皇后狼狈为奸,祸乱朝堂,简直是造孽啊!”
又有汉子大声怒喝,他看着默然不语的几个士子,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余玠、杜庶,你们这些太学生,不是最喜欢谈论国事吗。怎么,济国公被糟蹋成这样,你们就成了缩头乌龟?你们不会是奸相的人吧?”
汉子哈哈大笑,余玠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拳,被身边的杜庶紧紧拉住。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我们看不到这些?回去后,我们就向朝廷上书!你再乱喷粪,小心我打破你的狗头!”
余玠怒气冲冲,被几个太学生拉着离开。
“余玠,我记住你的话了!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啊!”
汉子冲着太学生们的背影,笑着大声喊道。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想闹事啊?”
“别堵住路,散了,散了!”
众人群情激奋,几个临安府衙门的差人过来,不耐烦地驱散着人群。
“就知道在老百姓面前耍威风!见着当官的就跟狗一样!”
“怎么,看个小报还犯法了!”
“就是不走,你还能把我咋样?”
也许是小报上的内容刺激了百姓,也或者是有些家伙本身就年轻气盛、好勇斗狠,许多百姓纷纷和官差们对峙起来。
“怎么了,王圭,长能耐了,敢和官府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