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手遮天,还是有忠义之士。

    “二位,恐怕没那么简单。在下可是听说,李知孝和莫泽,恐怕很快就要回朝了。”

    陈起的话,让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赵竑也是睁大了眼睛。

    “诸位不要惊诧,也没什么好惊诧的。近日官家都没有上朝,史弥远一手遮天。李知孝二人是史弥远的心腹,他当然不会让李知孝二人丢官了!”

    陈起黑着脸说道。

    赵竑暗暗吃惊。

    赵扩病重,不理朝事,以史弥远的能量,调李知孝和莫泽二人回朝,不足为奇。

    陈起虽然是个商人,风骨不错,有些意思。

    “曾兄,你和李知孝有过节,要小心这只疯狗乱咬!”

    叶绍翁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作我的诗词,他当他的狗官。懒得理他!”

    曾极冷冷一笑,满脸的不屑。

    赵竑不由得莞尔。一介书生,骨头这么硬,肯定是当不成官了。

    “几位先生知经济,善吏能,而为文名所掩,不及尽用。何不报效国家,为国为民,岂不是更好?”

    赵竑拱手一礼,想看看几人的反应。

    “殿下,奸臣当道,言路堵塞,上下沆瀣一气。我辈虽欲入仕,又岂能与此等祸国殃民的奸佞共事?”

    果不其然,曾极性烈如火,抢先开口。

    “殿下,我等入仕,还是等到殿下掌权不迟!”

    刘克庄拱手谢过,傲气凌人,果然是直男本色。

    “殿下,在下隐居西湖,闲散惯了,是不会再入仕了”

    叶绍翁轻声说道,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赵竑微微一笑,拱手回礼。

    即便是这几人要入仕,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陈掌柜,你这书字迹清晰优美,评析也是见解独到,真是一本好书啊!谢了!”

    赵竑扬起手里的《鱼玄机诗集》,恭维着书铺掌柜陈起。

    这家伙在京城开了好几家商铺,富的流油,他当然不会为这本书付钱了。

    “殿下喜欢就好。几位有所不知,此书也赠了沂王嗣子一本,他得书时还兴高采烈,但没过几日,竟让人把书退了回来,从此也不来在下的书铺了。”

    陈起指着赵竑手上的《鱼玄机诗集》,摇摇头,苦笑一声。

    “哦,这又是为何?”

    赵竑不由得好奇起来。

    “殿下,在下起先也不知道原因,后来偶然之下,听说了沂王殿下退书的原因,原来是嫌这书前四页和后八页的雕版刻工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而殿下更爱前者。这叫在下很是郁闷。难道说,一本书就不能有两个人一起刻字吗?”

    陈起的话,让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赵竑也是轻声一笑。

    想不到这个赵贵诚,还有点强迫症的倾向。

    “这个沂王嗣子赵贵诚,因为雕刻而不看书,他到底是想看书里的东西,还是想看书啊?”

    曾极摇摇头,不屑地讥讽一声。

    一个只看书漂不漂亮,而不再看书的人,不是真正的读书人。

    “曾兄,沂王嗣子受郑公的教导,应该不是此类人。”

    陈起笑呵呵打着哈哈。

    他和郑清之关系不错,为赵贵诚辩护一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陈兄,你又在和稀泥。”

    曾极摇摇头,很是不满陈起的模棱两可。

    陈起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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