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抽泣,李源道:“班长,先指指路。”
邱蕊道:“顺着东直门内大街往西走,东药王庙那往北拐,顺着北中街往北走,到东扬威胡同进去,八号院就是。”
李源顺着大街往里骑,邱蕊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在后座絮絮叨叨说起赵春菊家里的情况……
“她爸爸在第七造纸厂上班,妈妈身体不好没有工作。家里一共姐弟三个,她是老大。”
“本来赵春菊爸爸的工资够养家了,可因为造纸厂里的工作容易得病,去年病逝了。”
“两个弟弟学习不好,她妈妈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哎哟!”
正沉浸在倾诉过程的邱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然后随着自行车一起往下摔去。
万幸她是侧着坐的,也可能是李源有意为之,自行车倒向她双腿着地的一侧,所以只是受了惊吓,并未摔倒。
惊魂未定的扶住自行车,抬眼看去,就看到李源已经蹿出去七八米,将一个并不算高,顶多一米六多些,还挺瘦的男人按倒在地。
那个中年男人受到了惊吓,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求救声。
这年月,百姓普遍热心,也都有血性。
看到一个年轻高大的小伙子打一个比他年长还瘦小的人,登时不少人呵斥起来:
“干什么的?”
“快松手,简直无法无天!”
“最近还真是越来越乱,都该抓起来!”
邱蕊也大吃一惊,上前还没开口,就见李源从这个男子的裤兜口袋边缘,抽出了一根彩色的鸡毛。
邱蕊见之一下明白过来,激动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喊道:“这是你昨天早上送给春菊的,她下午就被害了!这是凶手,这是杀人凶手!!”
周围本来已经准备上前拉开李源的人一听都愣住了,吓了一跳。
一个年长些的老人问道:“姑娘,你说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被李源按倒的男人自然死命抵赖不认,只说是捡到的。
李源冷笑,真要是捡到的,刚看到他跳下自行车追来,这人会跑?
再加上脑海里一波又一波数值爆表的负面情绪,清白的人不应该先急着解释,会急着去恨他?
根据脑海中的提示,李源大声斥道:“李保成,你还敢狡辩?治安局宋铤宋局亲自盯你已经盯了几天,就等你露头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死期到了!”
那人一听连名字都被叫破了,整个人瞬间瘫软,不再挣扎,一张脸和地上的土灰一个色。
显然,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邱蕊也是暴脾气,见李源这么笃定,又看到那根野鸡毛,暴怒上头,冲过来朝着这个男子的脸上就踹了起来。
别说周围人,李源都吓了一跳。
李源拦下她,道:“你骑上自行车去城东治安局找宋铤宋局,就在东辛寺马路北面,我押着这狗东西往那边走。班长,我们去看春菊妈妈,也有个交代了。”
邱蕊闻言,看了眼已经吓的站不直的那个恶心男人,想起赵春菊死的惨,悲从心来,一边哭一边点头,路过李保成时,居然朝裤裆上猛踹一脚。
随着李保成的惨叫,周围围观群众大部分都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
等李源将人交给急急赶来的宋铤,宋铤观察了下,心里就有数了,让手下人带走后,问李源道:“你小子,随便在大街上走走就能抓到凶手?老子几晚上没合眼了,还不如你上街溜达一圈。”
话虽如此,周围警察还是看得出,宋局特别高兴,不然什么时候见他开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