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崖不屑的瞥他一眼,“滋儿”的喝了一口,又大大咬了口鸭腿儿,美的跟弥勒佛似的对抹眼泪的李幸道:“好孙儿,你且等着,师爷指定要吃你请的好饭!好好练功,好好举课业,将来比你爹强!”
……
送别李源父子回屋后,心里还是难过的抽抽的刘雪芳忽然对张冬崖道:“爸,刚源子走前悄悄跟我说,在你这边柴棚子下面放了些东西,让建国回来后赶紧搬回屋去,别让雨淋着了。他放什么了?”
张冬崖不解道:“没瞧见他放什么呀。”
两人一起去了杂物堆边的柴火棚下面一看,登时说不出话来。
从口袋上看,里面摞着四袋面粉,六袋二合面,放着一罐豆油?
最显眼的,是居然还有半只羊。
楞了好一阵,张冬崖还是一脸懵道:“这兔崽子功夫高到这个地步了么?他怎么弄进来的?”
刘雪芳急道:“怎么放咱们家了?他现在又结婚了!还回去……”
张冬崖摆手道:“源子行事自有章法,你别自作主张,坏了他的章法。快快,先把羊拾掇一下,给我炖一锅羊肉汤喝着补补。往后你和建国天天在这吃晚饭,别省着。马上天热了,这些粮食不吃完,放坏了罪过可就大了。”
见刘雪芳还迟疑,张冬崖笑道:“凭他的本事,还会让自家空着么?雪芳,跟在高人身边,最大的帮助,就是别拖人后腿,甭给人添麻烦。源子也算你弟弟,甭搅和!”
刘雪芳气的不行,道:“我看就是你嘴馋了!这些东西虽多,可吃不了俩月就吃完了,看你往后怎么……”
话没说完,眼睛又是一凝,往前走了两步,在光鲜有些阴暗的地方,拿起半块砖,然后手都有颤抖的拿起了厚厚一叠大黑十和粮票,还有一张纸笺……
“念念吧。”
张冬崖没有往前看,而是看向屋顶,轻声说道。
刘雪芳念道:“师父、姐,老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真情无价。咱们注定是一家人,就甭矫情那么多了。吃好喝好,养好身体,您二位身子骨都不算好,可不能亏了营养。我一万个盼着您二位身强体健,将来能到港岛助我一臂之力,咱们来年见。”
……
秦家庄。
今天的晚霞,灿如织锦。
李源和秦大雪沿着村庄后农田前的泥土路散步。
“我从未想过,会因为和你分别而感到如此难过和不舍。”
沉默许久后,秦大雪呼出口气打破沉寂说道。
李源嘿嘿笑道:“这才说明你不仅在生理上是个正常女性,在心理上也是。”不过随后就认真一些,说道:“之所以这么快就走,就是怕影响到你对理想和事业的追求。我当然可以待的久一些,在家躺上俩月,然后坐火车南下,不用一个礼拜就到港岛了。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可以长相守。就我个人而言,是无比幸福和甜蜜的。
但是,最多三天,你的心里就会开始煎熬。爱情生活和你的理想事业之间的剧烈冲突,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我始终认为,不管是朋友也好,爱人也罢,两个人想真正舒适长久,如老酒一般愈酿愈醇的相处一辈子,最好的相处方式,是能促进彼此对方成长的相处。
所以,我才忍痛做出决定,早一些离开千娇百媚、体柔酥香、胸大腚圆的娇妻,选择在荒郊野外跑上俩月……”
秦大雪被逗的哈哈直乐,虚踹了李源一脚,道:“怪不得你能娶仨老婆,把时间分配的如此到位,理由还能如此义正言辞,也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