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谁要当你的对手,才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李源冤枉道:“师父,您可真是不地道,您自己在战场上尽干猴子偷桃的事,还好意思说我!”

    张冬崖理直气壮道:“我那是沙场杀敌,自然百无禁忌,又不是在江湖上混!再说,你也有脸跟我一个残废比?”

    可看了眼李源得意洋洋的模样,显然毫无羞耻之心,张冬崖只能放弃,又问道:“你们家老二呢,今年也十二了,他练的怎么样?我听你说过,老二比老大悟性不低。”

    李源闻言居然停下了手里的扫帚,挠了挠下巴,表情有些复杂道:“老二……暗器练的比较好。”

    “啥玩意儿?!”

    张冬崖觉得自己听错了。

    李源嘿嘿无奈道:“拳法也练着,八卦步走的那叫一个顺溜,比他哥还有灵性。老二倒是跟我学了八卦掌,练的也还行,但不是他最上心的。他通过他哥哥认识了一位洪发山的老拳师,学了一手打镖功夫,兜里天天装着一副扑克牌,十米距离内威力不比子弹小多少了,又准又毒,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动手。

    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都什么年代了,他以为是津门跑江湖卖艺的,还练打镖。”

    津门是出了名的三教九流云集之地,其实哪怕五十年后也是如此,北津门,南北海,传硝圣地。

    明清一直到解放前,各类杂耍艺人都爱到此卖艺,其中就有表演打飞镖的……

    张冬崖皱眉道:“你怎么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江湖下九流的人?”

    李源笑道:“老二还没有,老大懂事的早些,他母亲在做生意,房产和金融,特别是房产租赁业务,不可避免的要和一些江湖人士打些交道。我又不耐烦那些破事,些许小事我要出面动静就大了,所以汤圆早早就开始出面帮他妈解决问题。

    没事,这小子做事很有章法,基本上没动过手,朋友特别多。”

    张冬崖笑道:“怎么着,还真养出一个江湖及时雨来?你当初不是就有这绰号么?”

    李源摇头笑道:“我那是装的,他是真的。不过他基本不掺和江湖事,也不帮人说情平事。现在一个人住在罗便臣道的房子里,经常有受伤逃命的人跑去那落脚,他就帮忙包扎急救一下,乱七八糟的人不敢进去打搅。真有脸面能进去的,也是喝一晚上酒,搞的跟聚贤庄一样。”

    张冬崖纳闷道:“你也不管?就不怕出事?”

    李源笑道:“孩子大了,又懂事,有自己的处世想法,先随他去吧。反正也没耽搁学习,港岛稍有头脸能伤到他的人也都知道,伤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旁边还住着一个大高手帮忙看着,没事。”

    他是没事,不过哈雷尔快把老李家的祖坟骂冒烟儿了。

    李源都没给他交代过,可他还得时常半夜睁一只眼留意隔壁的动静。

    出一点事,哈雷尔相信有个不讲理的哈皮一定会赖他身上……

    将扫帚在墙角倒立放好,心思单纯的李源搀扶起张冬崖来,往屋里走去。

    感受到自家弟子于平淡中蕴着的强大自信,张冬崖自嘲一笑,这个妖孽弟子,没法以常理度之……

    ……

    港岛,九龙城寨。

    这是一块在整个亚洲而言,都可撑得上最无法无天之地。

    人间罪恶,皆在此处可见。

    一辆捷克产的高达轿车,缓缓停靠在城寨的牌坊门前。

    这种轿车,五年前售价也不过一万出头,很普通。

    所以在门口下棋、打牌的人并未怎么留意,直到车门打开,走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两人刚下车,九龙城寨门口人群就出现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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