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到九上了,对桌子边站着裁布样的秦淮茹道:“这小当怎么还没回来呀?让她去何家打听消息去了,她倒好,又赖在那看彩色电视机不肯回来了。这赔钱货就是赔钱货,靠不住!”
秦淮茹不满道:“行了!丫头是赔钱货,儿子就好?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娶了媳妇儿成倒插门了,年节都不回来看他爹妈一眼。”
贾张氏撇嘴道:“我们家棒梗又不是那种人!哎哟,你说说,这源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分不清好赖人呢?何家那一窝子有一个好人吗?赵金月那个丧门星,挣一点钱都不知道北是哪了,瞧她那浪样,还穿貂呢!家里买彩色电视,还是日本牌的,呸!狗汉奸!
淮茹,你过去叫叫小当,看看怎么回事还不回来。哎哟,要是源子回来就好了,听说还带着他儿子一起回来的。淮茹,他那大儿子和小当可差不多大,这要是结了亲,往后咱也穿貂,也买彩色电视机,比何家的还大!
对了,那王府井那大唐酒楼就是咱们家管了,先把何大清和傻柱那两个短命鬼给赶走!!”
看着已经陷入幻想中不愿自拔的婆婆,秦淮茹心里又气又好笑,尽管她也幻想过,但别说出来啊,这么不着调的事,说出来多可笑!
她叹息一声,道:“我可不敢想这样的好事,只要能给棒梗找个好工作,能看着他早点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马上都要三十了……唉。”
贾张氏看了眼儿媳妇都四十多还俊俏的脸,埋怨道:“要我说,你也是个没用的,白长了这么一张脸。当初但凡你咬咬牙,把他的裤子给脱了,现在还至于发愁么?”
秦淮茹一时都气懵了,咬牙道:“妈,您说的什么话?”
贾张氏嗤笑道:“你还跟我装,你看源子啥眼神,你当我看不出来?我是老了,可我不傻。都是女人,你瞒得过我?哎哟,都怪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当初非要闹那么一出抓奸。源子那小子跟猴儿一样奸,哪肯为了一个小媳妇坏了自己的名声跟前程?被人吓了一次,就再不敢出手了。唉,易中海那老东西害人。要不然,现在说什么也抱着他家不放,让他给个交代!只要棒梗不改姓李,其他怎么样都成!”
秦淮茹目光惆怅了片刻,脑海中满满都是那些年某个眉清目秀的坏种,在炕上给她插针的画面,甚至那句轻描淡写的“秦姐,腿再张开些,不好进针呢”,也总是不断徘徊回荡在她脑海里。
可恨啊,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看完了,摸(推拿)完了,人家医术蹭蹭蹭的上涨,她落下了什么呢?
不过她很快又心软了,心道也不能这样想,至少给她留下了一具健康的好身体,光看她这张脸,也就是三十多的样子,劳累了半辈子,身上也没什么大毛病。
这样算下来,也不叫吃亏……
忽地,秦淮茹吓了一激灵,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脸,一双三角眼盯着她,差点没把她魂儿给吓掉。
贾张氏得意了,撇嘴道:“还跟我装,眼睛里都冒着骚气,脑子里不知想什么事儿呢!”
秦淮茹真是受够了这个神经病婆婆,正想呲哒两句,房门却打开了,十九岁的小当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不过回到家就有些不开心了,道:“傻叔家热乎乎的,还有电视看,咱们家冷冰冰的……”
贾张氏正想骂,忽然三角眼一眯,若有所思道:“你比何旦,就大三岁……”
秦淮茹不跟她扯淡,问小当道:“槐花说了没有,你源子叔去没去酒楼,什么时候来四合院?”
小当摇头道:“金月婶那是在吹牛说大话呢,她说要请源子叔来家里吃饭,可闹了半天源子叔连酒楼都没去过。妈,您说源子叔到底多阔气啊,这么大的产业,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他回来几天了连看都不带去看一眼的。就他儿子去叫了傻叔走了一趟,烤了两个羊,连源子叔的面儿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