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不过九儿一看到她爸爸就掉泪,说她爸爸心里在被刀割。”
曹老了然,感慨道:“他要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会这样认他。行了,别在我这待着了,我吃了药犯困,你回去站站吧。做儿媳妇的,也要尽一份孝心。你现在赋闲了也是好事,不然凑热闹的人都要多不少。”
秦大雪笑了笑,起身替曹老又盖了盖被子后,转身离去。
……
正月初八。
李园中路院的花圈,从银安殿前两侧翼楼一直摆出狮子院,又摆出王府大门。
出乎所有人意料,但似又在情理之中。
曹、古、董、刘、聂等多位老同志办公室先后送来花圈后,隋老、赵君勋等主要同志办公室,也都送来了花圈。
然后下面的各个部门纷纷出动……
再加上王世襄那一伙老京城玩伴,也纷纷送来花圈。
最让人吃惊的,就是港岛那边,不仅送来花圈,米高、李家成、李钊积、郑钰彤、邵逸夫、何赌王等十二名顶级大亨,居然不请自来,悉数从港岛飞至京城,下榻国宾馆,只为参加明日李父的葬礼。
而大唐管理委员会的成员,以及诸多港岛明星大腕们,居然也来了一大批,穿黑西服挂白花,住在京城酒店,等待明日送老板家的老祖宗最后一程。
港岛虽说早已全面西化,偏偏在这方面,还保留着比大陆还要浓郁的礼数。
等到漂亮国驶观人员,派人送来洛克菲勒家族入乡随俗的花圈、杜邦家族的花圈,以及牛牛驶观人员送来兰开斯特家族的花圈后,事情就彻底无法再低调下去了。
梅长宁登门,快把嘴皮子给说破了,劝李源把老爷子安顿在公墓里,后人也好祭拜,并安排了大厅开追悼会。
那处最著名的公墓,想进去其实是有级别限制的,县团级以上的同志才能进去,李桂显然不合条件。
李源毫无反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不搭理。
最后秦大雪对梅长宁道:“梅部,别劝了,我们家老爷子一辈子踏实低调,当年压水井那么大的功劳,老人也不争,让了出去。一辈子最珍重的,就是老人家题的那副字,但也从不拿出来给人炫耀。临走前叮嘱了,不要声张,低调从简。”
梅长宁揉了揉眉心,道:“可是明天好多人等着送最后一程呢。”顿了顿,又道:“秦主任,您应该知道,私人层面上,西方和咱们的联系基本上处于中断状态。这还是第一次……或许是一次破冰机会。”
秦大雪沉声道:“他们看重的是港岛李家,不是大陆。即便是外事问题上,也要堂堂正正。”
这已经是很不客气的训斥了。
李幸忙打圆场道:“大唐已经安排了足够的车辆,明天想送爷爷最后一程的,可以坐车送到秦家庄,不耽搁事。”
梅长宁讨了个没趣,叹息一声道:“行吧行吧。”然后看向一直沉默的李源,笑骂道:“狗东西,当初怎么劝我的,这会儿怎么不劝了?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风凉话说的轻巧是不是?”
当初他老父老母去世后,也曾伤心的不愿见人,每每泪流不止,是他女儿静子给李源打了电话,李源专门从港岛飞到四九城,估计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全化成尖酸刻薄的语言,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如此伟大的无产者居然生了这么个哭唧唧的娘娘腔儿子了,还有薛老那么伟大的女性,唯物主义了一辈子,儿子居然是个癫公云云……
怎之,是把他给骂醒了。
两人喝了一通大酒,李源扬长而去。
风水轮流转,今天也到了梅长宁劝李源的一天。
不过到底比李源有节操的多,在众人皱眉中,左臂用力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