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状尴尬地别开脸。
他一头短发倒是齐整。
不如说,除开白天君之外,所有到场华之一族都还齐整。
——这都是新近修剪的结果。
虽九华圣君急智想出“捐躯换官”这一曲线救国方针,然灵草花木化生的华族大多柔弱胆怯,唯恐这又是非我族类大能们精心设下的再一诱杀陷阱,因而没几个敢奔着虚头巴脑的荣华富贵,傻兮兮地把自己送进一众大妖盘踞之地。
一个不好,惨遭害命之前还得被劫色。
可太微恒白天君就不一样了。
这凶神固然冷酷无情,却从不滥杀无辜,也从未有任何欺男霸女的花边新闻缠身。
遑论神再不济那也是神。
该怎么选,谁还用教呢?
“我们都是互相裁剪,只天君贵体没谁胆敢冒犯。”
娄醉心忍笑轻声细语,“不曾想......到底是我等不懂事了。”
不曾想堂堂天君竟是手残?昙槿很厚道地没笑出声。
眼见手残赵某正朝他颔首致意,他迟疑片刻,移步到距对方更近的位置重新落座。
春寒料峭,有谁奏琴。
不是闻名遐迩的《九韶》,而是一曲《卿云歌》。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明明上天,烂然星陈。
日月光华,弘于一身。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
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于予论乐,配天之灵。
迁于圣贤,莫不咸听。
鼚乎鼓之,轩乎舞之。
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
此番足有九百七十二名之多的华族一窝蜂涌入帮了大忙。
唱报礼单,布置食案,烹饪佳肴,奉茶斟酒,和歌而舞......
恍复昔年九天盛景。
听到那一长串的真金白银,顾一脸色终于缓和不少。
嗯,至少那几口袋草药几乎是回本了。他想。
斑驳树影下,花叶迷离。
赵玹眸中笑意清浅:“昙绮英,念在你近来待我优厚的份上,也回你两份大礼。”
其一:令天光为之失色巨大鲛珠一枚。系三岛十洲共主信物。
其二:华之一族阖族削发献出的丰厚药用。
两份大礼珍贵如斯。昙槿却不禁开始自我怀疑。
——此前他究竟是怎么个优厚法,才能值得这许多?
“死物在我身边只会更死,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赵玹扒拉着滑溜溜的鲛珠,“若你实在愧受,就拿这话开导开导自己。”
嗬,那您要这样说的话。昙槿当场就是一个统统笑纳。
“先生之慷慨大方,我辈远不能及。”他露出伸手党式微笑,“今后再有这等好事,还请先生第一个考虑我。”
原来这厮脸皮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薄。直接给赵玹整不会了。
相顾无言片刻。
她潦草地点点头:“你总能教我耳目一新。”
瞅着熊孩子沐浴更衣的空当,顾一掐着时间蹲守在其必经之处:一片九色刺蘼为棚的长廊下头。
为投此方主君所好,这类景致在凝芸冰澜城里泛滥成灾。稀奇又普通。
约莫一柱香功夫。
赵玹焕然一新地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