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糖果禅让出来罢了。”
她的封地靠西,却还有昆仑神族一家独大。五方五帝都当她是蒙昧稚子。若非昊天庭一朝倾覆,历来大事上哪有她干预决策的份?
遑论约束她的五帝封印前不久才刚刚解开。
如今诸事已毕,大帝君临。她这花瓶天君,不做也罢。
半晌无话。
太行发现能做的还是唯有叹气。
赵玹见状眉眼间泛起笑意:“相信我,跟着执明,你能学到很多东西。绝对不亏。”
执明执明,手执明灯者,看顾一世。
何等惊才绝艳无所不能。
太行也跟着笑了:“旁的不论,给你当老妈子这么多年,确实委屈了。”
赵玹深以为然:“我欠他良多。一如凡子亏负萱椿。”
这话由堂堂先生说出口,还是议及一名凡夫俗子,委实有些重了。
“他可不会这样想,他只会觉得职责所在。”
太行目光中隐约带着点子怀念,“他以前找我喝过酒,还自愧累你良多。”
哪里话。赵玹摇了摇头。
太行见状啧啧:“你学得跟他一样。都是做了好事从不显摆,也不爱往心里揣。”
“十日之乱那遭他流落异时空,也只有你一门心思惦记他不见了。彼时我母神又因世间至阳之力过载双目失明,无法驱动昆仑镜拨乱反正,还不知你是付出了何种代价才将他弄回来的。”
他一口闷了酒水,“后来又听说你为了医治他回来之后水土不服所得绝症,还亲自上昆仑跪求雪莲都没求来,他感动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喝醉了还一个劲跟我说什么,以后,你、就、是、他、的、神——”
神字破了音。
他咬到舌头了。
“接着唠啊,”
顾一抄着手亲切微笑,“怎么又没话了?”
完犊子了,一股脑说完才想起这茬是答应过要保密的了。太行抬手掩面。
早知他就不收那劳什子封口费了。
现在要他吐出来他也没那么多钱啊。
“骗子。”
顾一狠起来话不多,“还钱。”
太行轻车熟路摸出纸笔。
“先欠着先欠着,”他刷刷写下欠条,“以后从我工资里扣。”
为今之计,还是先让老伙计消气最要紧。
毕竟他理亏。
倒历来是个识时务的,可惜长了张破财的嘴。顾一又是无奈又是嫌弃。
赵玹多少有些尴尬。
她从前还不知道这厮背地里竟能如此多愁善感。
得赶紧说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岔开话题。她想。
气氛有片刻微妙凝滞。
“话说,”
昙槿状若不经意般随口一问,“涂山氏那小姑娘什么来头?”
横竖小姑娘不在附近,他认为稍作些许探讨也无伤大雅。
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赵玹顺势唠了下去:“她一开始可不是什么小姑娘。”
哦?顾一接过欠条的同时竖起耳朵。
虱多不咬,债多不愁。太行自斟一杯:“怎么说?”
“早年太嫃曾赠我一面镜子,与她手里昆仑镜系子母镜,可映千里。”
赵玹慢条斯理剥起虾子,“执明流落异界那会儿,我别无他法,便用这千里镜将他换了回来。”
“当然,你们也知道,死物在我身边待久了只会更死。虽不知她后来得了何种机缘,但最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