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掌柜的桌台上。

    掌柜的受宠若惊,连忙上手,将那带着字迹的纸,折成一条撕了下来。

    沈宁宁如获珍宝,小心翼翼地捧着。

    墨凌危牵着她离开,小家伙还不忘留下一句:“谢谢掌柜叔叔,我没见过娘亲,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写的字。”

    她走后,银楼掌柜还久久不能回过神。

    不由得感慨道:“这小姑娘身世真可怜,不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那天瞧见的福女童子……”

    马车里。

    沈宁宁一直捧着那张字条,看了又看。

    心娘两个字的字迹,都快被她烙在心上了。

    墨凌危薄唇边始终带着浅笑,他也不去打扰小家伙的宁静。

    字虽在纸上,但沈宁宁触碰到的一瞬间,仿佛与几年前的母亲,隔着时光碰了碰指尖。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黑眸水灵灵的哽咽道:“这是我离娘亲最近的一次。”

    墨凌危安抚:“你别太难过,我现在带你进宫去找容妃,掌柜既然说这是一对如意,那么容妃定然知道心娘是谁。”

    沈宁宁扑进他的怀中,小手搂住墨凌危的脖子。

    “谢谢哥哥!”她的热泪,洒落他衣襟。

    墨凌危身形一僵,旋即嗤笑,漆黑薄眸里是明晃晃的宠溺。

    “谢我什么,你不是也帮了我很多吗?人生本无趣,但为你找到爹娘,就是我眼下最重要的事。”

    俩人入宫后,直接去了容妃的殿外。

    当墨凌危说找容妃,大宫女却满怀抱歉。

    “实在对不起太子殿下,因天气转凉,娘娘感染了风寒,一夜未睡,方才喝了药才睡下。”

    墨凌危凝眸:“病了?”

    大宫女点头。

    沈宁宁便声音糯糯地说:“没关系大姐姐,那么我们改日再来看望容妃娘娘,希望她早日康复。”

    大宫女含笑:“郡主的话,奴婢一定会代为转达。”

    墨凌危拉住沈宁宁的小手:“走吧,去紫宸宫坐坐。”

    大宫女将他俩直接送到宫门口,待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才返回宫中。

    殿内,紫色的笼纱垂幔遮住大半光线,满室药香缥缈。

    大宫女脚步放轻,绕过云母屏风走到内室,床榻上,坐着一个黑发白肤的美人。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带着福宁郡主离开了。”大宫女道。

    床榻上的容妃脸色寡淡,嘴唇有些苍白。

    她微微侧眸:“他们可说是来找本宫做什么?”

    “没有说。”大宫女摇头:“但是奴婢听说,太子殿下的人,最近去冷宫查清荷了。”

    容妃闭上眼按了按眉心:“斯人已逝,有什么好查的呢?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对了,福宁郡主的册封大典应该快到了,你开私库,将那份本宫亲手抄录的诗词集《花梦》,连同孤本一起送给她。”

    “是。”大宫女转而告退,走向偏殿私库。

    打开以后,从里面找出那份保存完好的诗词集,一份是容妃抄录的,另外一份则是原版孤本。

    大宫女打开容妃所抄的那一份仔细检查,确认无错后装回盒子里。

    若是能让沈宁宁看见,小家伙定会惊讶,容妃的字迹,与她刚刚拿到的娘亲字迹,极为相似。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

    十月初一,国学府应考正式开始。

    沈宁宁一早就乘马车而来,陆绍元也来应考。

    还没到开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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