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芝麻。

    她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看墨凌危的信。

    【沈宁宁,见字如晤。当你看到我这行字的时候,应该正在品尝核桃酥吧?】

    小家伙一愣,扭头看向左手的糕点:“哥哥还真是料事如神呐!”

    【我已经抵达京畿附近,想必不日就会回京,听说你近日课业繁忙,但我回去那天,务必抽个空陪我用膳,顺便好好跟我讲讲,你怎么跟陆绍元开铺子去了。】

    【这一趟忙碌,且多疲惫,不过我有许多趣事要跟你分享,这封信也要回。】

    沈宁宁看见墨凌危的信,心情好了不少。

    她拿出来纸和笔,就坐在廊下,一边吃东西,一边给他回。

    小家伙分享她看到的云,看到的雨,还有逐渐变冷的天气。

    事无巨细,连狼三狼四吵架都写了进去。

    但是,她独独没有写,国学府里有人猜忌她是靠着太子的关系,才考进来的。

    侍卫一直提着糕点等在旁边,时不时有别的班级的学子从旁边路过。

    他们窃窃私语——

    “那个侍卫的官服,好像是太子亲卫吧?”

    “是的,听说太子出去巡查四郡了,没想到只离开十天半个月,还要给郡主写信,他们关系真好。”

    “原本我还不信,太子殿下会为了郡主作弊,但看见他居然把郡主当成妹妹一样疼,那些舞弊的传言说不定是真的。”

    沈宁宁没有听见,她在专心回信。

    可侍卫却听到了!

    他几次扬起严厉的目光看过去,那些学子便神色慌张地逃走。

    侍卫皱起眉,看向沈宁宁恬静乖巧的侧脸。

    看起来,郡主好像在国学府过的并不怎么顺利。

    但是,她肯定没在信里说,否则太子殿下不会不知情。

    “写好了!”沈宁宁笑眯眯地站起身,吹了吹墨。

    侍卫心不在焉地烧上红漆,多嘴问了一句:“郡主,您还有别的话要卑职带给太子殿下吗?”

    沈宁宁歪了歪头:“嗯?没有啦,都写在信里了。”

    侍卫看着她欲言又止,打心眼里心疼。

    这个连告状都不会的主,他都干着急。

    于是,侍卫决定,只能他替郡主说了。

    “郡主,那卑职先行告辞。”说罢,他风尘仆仆地离去。

    沈宁宁本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再提了。

    可没想到,自从墨凌危的亲卫来过国学府以后,新的流言蜚语就又出现了。

    不少同窗看着她的目光,更带着直接的怀疑。

    郭夫子为了解决这件事,将所有学子召集到书音堂里,让沈宁宁当着大家的面,重新写一遍她当初应考的答案。

    可是,当小家伙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底下的学子们就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这次绝对没错,就是国学大师戴渠的字。”他们大呼。

    一旁的韩夫子沉着眼神,多次欲言又止。

    郭夫子却道:“不得胡说!”戴渠早就死了。

    他虽然也觉得沈宁宁的字,跟戴家的字迹如出一辙,风骨相同。

    但,他们谁不知道,戴家早已覆灭,还是被太子亲手烧的满门不剩一人。

    当着大家的面,为了澄清,郭夫子问沈宁宁:“郡主,您的字是跟谁学的?”

    沈宁宁张口就说:“跟我的老师学哒!”

    “您老师叫什么呢?”

    小家伙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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