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
别是得了疑难杂症。
陈少北推门进去。
屋内摆设简单,一床一柜,一张桌子一个凳。
姜止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睡的非常沉。
陈少北走过去查看,发现,姜止皱着眉头,很是不舒服的模样。
他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也不烫。
大概是寻常的腹痛。
陈少北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不一会,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囊做的热袋子。
以前军医说过,在外面行军打仗,若是肠绞痛起来,那可是要命。
但敷着热袋子,就能好转不少。
陈少北掀开被子,将牛皮囊放进姜止怀里。
姜止似乎觉得太冷了,连忙缩了缩身子,翻了个身。
就在这时。
陈少北看见,姜止身下的床褥上,竟有一片暗红的血迹。
他一怔。
双眸紧接着抬起,错愕地看着姜止的面庞。
姜止今年十五,只比他小三个月。
可姜止却长得格外清秀,跟兵营里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不一样。
陈少北目光一暗,重新给她盖上被子,随后拎起食盒快步离开。
半个时辰后。
姜芷睡醒了。
她揉着腹部下了榻,又饿又疼。
其实每次来月事时,她都没有这么不舒服,但最近训练实在是太苛刻了。
做府兵,夜里要站三班职,每次一个半时辰。
外面又天寒地冻,她大概是冻着了。
姜芷起来铺床,想去找点吃的。
谁想到,看见床铺上那点红。
“糟了!”她惊慌失措:“怎么弄到铺子上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府兵阿四敲门声。
“姜兄弟,你在房里吗?少将军让我给你送吃的!”
姜芷急忙将被子挡住那团血迹,深呼吸后,才故作粗声:“进来。”
阿四推门,笑嘻嘻的:“兄弟,你真是走运了。”
“咱少将军,对你真是照顾,这不,刚刚来信,把你调去火兵营了!”
火兵营之前专门负责火药制作。
但现在天寒地冻,又没有战事。
不需要出征的时候,这些将士都闲着。
姜芷愣了愣:“火兵营?那我不用巡逻了?”
“你是真傻假傻啊,当然不用了,那群火兵营的你没看见吗,天天睡到快中午,过的逍遥快乐。你啊,就偷着乐吧!”
阿四说完,姜芷心中不安,忙问:“阿四,你刚刚一直在院子外?”
“是啊。”
“没有人进我房间吧?”
阿四觉得姜止问的真奇怪,笑起来:“平时你这院子,除了你自己,我们怎么可能进来。”
阿四放下吃的就走了。
姜芷胡思乱想了一阵,随后急忙换了一身衣服,又悄悄地打水来,将那沾血的褥子洗干净。
她不敢晾在院子里,便干脆挂在自己屋中。
随后,她锁上门,直接去了陈少北办公的书房。
不少副将排着队正在汇报军务。
“少将军,长琉国与我们交战的战况,似乎不容乐观,军中有细作报信,长此以往,皇上必然会派我们陈家军支援,我们得早做准备。”
陈少北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