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喟叹一口气。

    只觉得是自己病的太久了,且与谢二夫人感情不和,所以才一直疏忽了对女儿的关照。

    他说道:“无妨,我再生你母亲的气,也不会迁怒你。”

    “一会李家姑娘若来了,你替为父代问一声好。”言下之意,是他不会跟着一起接待。

    谢愿玖笑容僵了僵:“可是父亲,刚刚李家的小厮快腿来报,说是玉宜将她父亲李大人也请来了。”

    谢二爷微微错愕:“李大人?”

    原本以为是姑娘家的简单小聚,怎么还牵扯上了李玉宜的父亲。

    这样的话,谢府就必须出一个身份相当的人来迎接,才不算失了礼数。

    可今天大哥谢肃之进宫了。

    谢二爷皱眉:“你为何不早说,现在安排,只怕来不及了。”

    谢愿玖语气故作天真:“父亲,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玉宜说了,她父亲很好相处,这次来,也是为了看望您,不会谈及任何官场上的事情。”

    “等会他们来了,父亲您跟着我待一会便是,我想李大人即将走马上任,担任尚书,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留下来赏花。”

    谢肃之沉眸,只能点头答应。

    不一会,李家的马车到了。

    谢愿玖领着丫鬟去迎接。

    李大人身穿常服,一张瘦长的脸上,长着笑面虎似的天生笑眼,嘴角却微微下撇。

    “李大人,有失远迎,请勿见怪。”谢二爷给足谢愿玖面子,从府内主动迎出。

    李大人这才笑着主动上前,拱手作揖:“谢二爷!好久不见,上次分别,依稀记得是我十年前离京,准备去南州赴任的时候。”

    趁着两人寒暄客套的时间。

    李玉宜将谢愿玖拉去一旁,低声问:“我可是听了你的,将我爹都请来了,你确定能让沈宁宁吃到苦头?”

    谢愿玖重重点头,她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玉宜瞪大眼睛:“她真大胆,那患有鼠疫之人的血衣,都敢往外扔?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说着,她冷笑:“哼,也好,今天我爹在这,谢家就别想包庇她,走,咱们进去。”

    谢愿玖连忙上前,跟谢二爷和李大人温和道:“父亲,李伯伯,府上已备凉茶,咱们进去再聊。”

    李家父女俩进了谢府的厅堂,简单地寒暄中,谢二爷情绪淡淡,并不怎么恭维李大人。

    于是,李大人坐了没一会,便看向自家小女。

    李玉宜会意,娇俏地说:“愿玖,你不是说,你家有皇上赏的牡丹魏紫吗?带我和我爹瞧瞧去吧!”

    谢愿玖连忙起身:“父亲,可以吗?”

    谢二爷颔首。

    她这才礼貌地恭请:“玉宜,李伯伯,请跟我来。”

    谢二爷腿脚不便,干脆重新坐在了轮椅上,让下人推着,跟在他们之后。

    一行人行走在蝴蝶翩跹的花圃中,石子小路,假山流水,分外意趣盎然。

    不远处的白墙上,爬满了紫藤花,在夏阳的抚照下,尤为好看。

    “好漂亮,怪不得你喊我来瞧。”李玉宜笑眯眯的。

    一行人走上玉带桥,正要经过一条穿流于府内的小溪时,突然,一个血红的东西飘了过来。

    李玉宜尖叫惊恐:“那是什么!”

    李大人立刻严肃看去,谢二爷也皱了皱眉,让下人推他靠近。

    只见那顺着水流飘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件衣服。

    李大人立刻让随从打捞上来,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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