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事?”

    梁忆慈看着沈宁宁镜里小巧百丽的面容,她神色有些隐约的怒气。

    “你为什么相信那些长琉国的人说的话,你怎么敢给太子用他们送来的东西,长琉国的人最是卑鄙,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歹心?万一珠子有毒呢?”

    沈宁宁放下手里的流苏钗。

    她回头,看着梁忆慈,水润黑眸十分平静。

    “我有把握,而且,我必须让哥哥试一试。”

    梁忆慈对长琉国有着滔天恨意。

    她一直觉得沈宁宁是个很清醒的姑娘,为什么这次糊涂。

    沈宁宁站起身,她并不在乎梁忆慈怎么想她,但她需要说清楚。

    “神医爷爷说,哥哥每头痛一次,其实消耗的是他自己的气血,长此以往,他必然无法长寿。”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什么也不做吗?”

    梁忆慈语气一顿。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长琉国那些人,你怎么敢相信他们。”

    沈宁宁转而看向窗外,黄昏已散,夜幕的蓝刚刚涌上。

    “我说了,我有把握。”

    她的仙境,能治任何一种毒,却治不好墨凌危的后遗症。

    这莫非就是娘亲留下的字册里所说的:一物降一物?

    梁忆慈无奈离去。

    经过长廊的时候,她脚步匆匆,与人撞上了才反应过来。

    “哎哟!”她吃痛一声,捂着肩膀。

    那人先行站稳了身子,一道清冷淡然的声音传来:“郡主没事吧?”

    梁忆慈抬头,看见是许靖西。

    她有些气恼:“没事。”

    见她捂着肩膀仓促离去,许靖西站在长廊灯笼下,如松柏般的身姿清雅至极。

    他看了梁忆慈的背影良久,终究只能叹气一声。

    *

    驿站里。

    秀木与一人对坐,点炉煮茶,颇为自在。

    那人就是白天站在他身后的侍卫。

    与整个长琉国人的长相不同,他刚刚年过二十,生的一副如狮般的圆瞳。

    “三皇子,请您品尝新茶,这是沧云国独有的叶饮,在咱们长琉国,可是尝不到味道这么香浓的茶叶。”

    秀木笑呵呵地说着,端起茶盏。

    尝了一口,便感到芳香满口,他高兴地挑了挑眉毛。

    然而,被他称作三皇子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秀木先生,你是天师,更是我父皇的军师与智囊,我千里迢迢跟着你来到沧云国,你不仅让我将身份藏起来,还交出了我们最为珍贵的镇天珠,去救他们的太子,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忘了沧云国与我们的血海深仇?”

    三皇子的声音冰冷。

    白天他看见谢明绪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动手。

    看见沈宁宁,他更是冷厉至极。

    这对兄妹,一个提供火药,一个拿火药,炸死了长琉国数十万将士。

    秀木笑呵呵的,眼里精光闪烁:“殿下,恰恰相反,微臣比您更恨沧云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沧云国有一句老话,若想敌人放松防备,先与他成为朋友,镇天珠绝不会白白给出去的,你瞧着吧,一旦太子病情好转,就是我们跟福宁公主结交的第一步。”

    三皇子拓野皱紧眉头。

    沈宁宁皎白的面孔,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漂亮是漂亮,但,为了跟她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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