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任柳月从小耳濡目染,怎会不恨她?

    听见沈宁宁这个态度,任夫人虚笑了一下:“没见过,但我以前听府邸里的丫鬟描述你的母亲,长相秀丽文静,却不如你。”

    沈宁宁缓缓点头:“大概我随外祖那边吧?”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了,任夫人笑容险些挂不住。

    她又转而问起墨凌危来。

    “家里一切都好吧?听说你母亲早些年病重,没钱医治,当时月儿写信求到老爷头上,可被不懂事的门房扣下了,还以为是外头的人想要勒索呢,后来才知道是真的,没能帮到你们,一直是老爷的心病,我也很后悔,那门房也罚了,就是不知,你母亲治好了吗?”

    墨凌危语气冷冽:“去世了。”

    任夫人是明知故问。

    当初为了给方桓的母亲治病,任柳月没有那么多银子,故而十几年来,第一次写信向自己的父亲求助。

    没想到,一直没等到回应。

    后来还是任柳月变卖了外祖留下的房产,才凑够了银子,但方桓的母亲还是病的太重,无力回天了。

    这会儿,任夫人提起来,完全就是没把方桓这样的出身放在眼里,更想给任柳月一个下马威。

    但,沈宁宁可不是任柳月,更不会任人欺负。

    墨凌危更是如此。

    他语气平常道:“人都固有一死,任夫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多多保养,别让病来的太突然,一点准备也没有。”

    任夫人听的,面容扭曲。

    这穷教书先生是在诅咒她?!

    她面色一变,正想发火,沈宁宁却窜到她身边,仔细地盯着她的脸。

    “哎呀,相公说的好像没错,任夫人,你脸上皱纹好多,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我看你怎么印堂发黑,你最近有没有看郎中?”

    墨凌危:“印堂发黑?那更要小心,我母亲当初就是……哎,不提也罢。”

    他俩一言一语的,将任夫人说的面色铁青。

    “你们……你们别说的这么吓人,郎中隔三差五就来请平安脉,何况算命的都说我福气绵长寿命长,更不会有你们说的那种事发生……好了,你们住的院子就是这儿,有什么需要的,再吩咐丫鬟来找我。”任夫人说着,转身匆匆走了。

    沈宁宁猜她必然是怕了,水眸深处划过一抹窃笑。

    墨凌危牵上她的手,看着眼前的小院子:“要让你受苦了,住这种地方,小的像老鼠屋。”

    沈宁宁眨了眨眼:“这里还小?”

    不过转念一想,跟他的紫宸宫比起来,倒是真的算不上什么。

    他们俩结伴进屋。

    让院子门口躲在树后面打量的任二和任三姐妹俩,都惊为天人。

    “那个……那个人是任柳月?旁边那个,是她相公?”

    任三错愕不已:“她怎么生的这么漂亮,方桓我一直以为是面黄肌瘦的穷书生模样,可没想到,竟如此英俊神武……”

    任二最吃惊。

    她相公长得矮胖如猪,而任柳月的丈夫,却这么丰神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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