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械皆作于此。”

    “城北接渭水,彼处工坊乃精于铁、纸、糖、锦以及漕船诸事,等将来长安尽揽关中人口后,好便于迁至渭水北起新城。”

    “两位将军何不登城墙一观?”

    “可乎?”夏侯渊顿时有点晕乎乎的,若非早时简雍与其一副熟识的样子,他都要怀疑这是曹丞相早早安排的死间了。

    于是小校笑了出来道:“主公既允,有何不可?”

    刘备允了?夏侯渊还不待想明白,身体便已先于脑子迫不及待“噔噔噔”上了城墙。

    登高望远,这些日子蜗居的憋闷心情顿时消散了许多。

    已经懒得计较那么多的夏侯渊指着城外道:

    “那是作何事?”

    这里看到的便是万亩良田,有百姓驭牛拉犁正在翻土,但更多的人正在地头一侧挖坑。

    侍卫头领看了一眼道:

    “那是主公正在带头给百姓挖坑沤肥,如此等到过了夏仲月,便可施肥以肥田。”

    “刘备?”夏侯渊怔了怔,旁边张郃眼神极好,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央的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不过旋即更是注意到了这侍卫的称呼:

    “主公?还未请教足下大名。”

    于是这侍卫淡淡一笑:“荆州马谡,无名之辈也。”

    转而提议道:“两位将军若是感兴趣,不妨趋近一看,主公见两位将军必然也欣喜。”

    夏侯渊面有迟疑之色,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暂且罢了。”

    下城墙时状若不经意问道:“这沤肥谁人不知,何须劳动左将军?”

    马谡认真道:“此沤肥法当然不同乃是新法,荆州已用两年,亩产能增半石,若辅以铁农具与育苗呵护之法,再开渠引水灌溉,亩产能增近一石,从荆州至益州、汉中,主公皆重视,此乃惯例。”

    夏侯渊早年间也是当地主的,对种田并不陌生,因此脱口而出道:

    “不可能!马将军何须以此言诓骗于我?”

    马谡只是笑笑,主动在前方引路道:

    “夏侯将军何必诓骗自己?”

    夏侯渊自然不服,但随后任他怎么说,这马谡一句话也不回答,只是笑。

    又过了两个路口,前方不巧有大股人马经过,马谡带着一行人主动站在一旁避让。

    夏侯渊心中有点乱,张郃倒是伸脖子看清了这群人簇拥的何物:

    “床子弩……车?”

    床子弩其实也并不陌生,只不过因为太过笨重,落地百年不好移动,甚至连转向都异常麻烦,而且维护相较来说比较繁琐,故而用其守城的也不是很多。

    马谡纠正道:

    “应是八牛弩车,射程较床子弩能远四百步。”

    夏侯渊已经懒得去指责了,只觉得这马谡不愧是无名之辈:

    床子弩射程足足有八百步,若是再远,汝晓得射程千二百步是什么概念不?

    不过马谡倒是兴致盎然多说了一句:

    “此物本来是诸葛军师带着欲攻夏侯将军所用,但未用上而已。”

    夏侯渊老脸难得一红,随后听马谡悠悠道:

    “如今看来诸葛军师已修整过,欲送往荆北,以使曹丞相晓弩箭之利。”

    夏侯渊拒绝做出评价。

    又过了两条街,两人便看到一骑从旋风一般自北而来,朝着南边扬尘而去。

    马谡回看了两眼,自言自语道:

    “如此急态,看来应是江东有使,不知是要讨吕将军尸身,还是欲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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