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倭国这种田瘠国狭的情况,根本没法训练出来真正的兵卒,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拿着简陋武器的奴婢罢了。

    奴婢再多也是奴,精兵再少也是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眼见大唐国公态度如此坚决,犬上御田锹也不敢再多说,生怕惹得莱国公不高兴再引来一脚。

    摸着几欲断掉的腰,犬上御田锹疼得龇牙咧嘴,但心中反倒是隐隐浮起了一点希望:

    不愧是大唐的国公,上国的将军,一脚差点让自己死了,当真有力也!

    莫非,那横行跋扈的苏我氏,当真难入将军之眼?

    四艘牙船沉默着停泊在了对岛,随后两天所有水手将士或休息或补充粮草,等到休整完毕,四条战船重新集结上路。

    刘仁轨面无表情,李世勣说的没错,此行调将士两千余,所耗粮草罐头不计其数,甚至四条战船上还特意装载了将作监最新制的磁石水针,如此大动干戈可不是让他用来犹豫不定的。

    而且……双手摩挲着那磁石水针,刘仁轨也安心了少许:由此物引路,无论如何至少能安然得返。

    磁石长针被涂成了红色异常醒目,而且在真的两侧还别有薄如蝉翼的石片,这就是磁石水针。

    这东西被放在透明的玻璃球中,内部灌了七成了的水,红针被石片托着浮在水面,任由这玻璃球如何调转方向,皆坚定不移的稳稳指向一个方向,给海船在茫茫海上指明方向。

    因为方向明晰,且巨船借助风力航行颇快,因此犬上御田锹的返程要比来时快了许多。

    不过随着离倭王所在的飞鸟愈近,犬上御田锹的心中也愈发忐忑。

    他眼见着那位刘将军面色愈来愈冷,好似圣岳山上那永不融化的冰雪一般。

    莱国公也愈难以见到了,只是每次路过船舱都能听到不轻不重的磨刀声,好似刮在他的心头一般,让人直打哆嗦。

    船上的大唐健儿也愈发少言寡语,唯有那些随着他一起返回不懂雅言的使团还在叽叽喳喳,一个個还在畅想以何种名目送自己孩子去上国长安读书习雅言,好摆脱倭人的身份。

    唯一似与他有所察觉的惠日法师也愈来愈少出现在甲板上,只是在自己舱房中的诵经声愈发大了。

    犬上御田锹并未躲在船舱里,他反而只要可以就尽量待在甲板上,他要亲眼看着这位国公欲如何,并且如果可以的话用生命去捍卫莱国公的平安,好保护自己在长安的宅邸,和那还没用上的入学名额。

    于是他看着这四条巨船如同蒙受须佐之男的庇护一般,疾速滑入了长门隘,两边的倭国守军似乎都没反应过来。

    还有人在旁边岸上一边大喊一边跑路追赶,但自是完全追不上,但他也看到更多的人就地跪下,以头触地。

    呵,这就是倭人,犬上御田锹在心中嘲笑。

    长门是把守着倭国内海最重要的关隘,结果竟就被唐船视若无物一般大摇大摆开了进来。

    只是犬上御田锹忘了,这长门所在就是他指给刘仁轨的。

    并且他还详细告诉刘仁轨,由长门进去内海之后需向南贴近岸边绕行,因为直接向西去往飞鸟虽更近,但这条海道万岛汇聚,于大船颇为不便。

    而这些建议刘仁轨都听在了心里,进入内海向西直行至看到陆地之后,船队改向朝南,开始贴着岸边朝北航行。

    左边是连绵山岛,右边是苍茫海水,四条巨船调整风帆借助离岸风贴岸滑行,如离弦之箭。

    就这般又航行了两日之后,船舱中的刘仁轨根据手上的水针判断,如今船队航行的方向已变为正北,那也就是说船队已又驶入了内海?

    果然不多时就听到甲板上的犬上御田锹在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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