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时我便知道张三爷神武,后来交恶乃是因为吕布轻狡,三爷务必明判!”

    “三爷三爷,那冯楷出城之计亦是我等劝的,我等不敢居功,只求一個在三爷帐下听宣的机会!”

    张既心中嫌恶,结果一扭头便看到张飞将军竟换了一副嘴脸,将三人一个个拉起道:

    “吕布反复不定,世人谁不知?”

    旋即脸色便为难不少:

    “至于入我帐下,三位也知我两位兄长皆秉义而行事,对三位……”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于是魏续胡乱擦擦脸上的涕泪陪笑道:

    “既如此还望三爷念在往日情分上,给一匹马便是,我等东去必然请辞,决不在军中阻碍三爷!”

    张飞漫不经心点点头,脸上已经又是换了一副脸色,慢吞吞道:

    “此事倒是容易,只是听说三位投曹公多得赏赐……”

    “我有黄金一匣藏于城中,愿献给三爷!”

    “三爷,我城中别院还有一匹神马,乃是那吕布昔日坐骑!”

    “我也藏有一美妾正宜给三爷……”

    于是张飞眉开眼笑:“那此事便说定了!”

    随着三人所说之物一一交付,张飞也在三人紧张目光下命人牵出三匹马,魏续三人再三保证今夜之事必不声张之后,当场便飞也似的骑马便走。

    远远离开陕县之后,劫后余生的三人也不由得彼此闲谈:

    “本以为那张飞乃正直之辈,没想到……”

    “嗐,当初徐州时那刘备看起来威风,实则一无所有,能不正直?如今呢?”

    “正所谓能同患难而难同富贵……”

    “是极,就如我等当初同出并州时不也……”

    说这话的人似是知道失言,立马住嘴,随即干脆略过不提,转而换了个话题:

    “我等此时往何处去?既战败恐怕要被问责处以军法。”

    “什么战败?”魏续冷笑:

    “那冯楷不听劝告执意出城,导致兵败身死,与我等何干?”

    “我等三人浴血拼杀方才突围,只为将张飞军情报送与伊阙关守将,念丞相旧恩也!”

    宋宪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有烦恼:

    “此说甚妙!只是我等三人身上无伤,这么说似乎……”

    “待会儿找个锋利一些的石块相互伪作便是,此事容易!”

    于是本来沮丧不已的三人便忽的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陕县城中,张既站在张飞身后眼看着三将走远,轻声问道:

    “将军也是欲借此三人谋克伊阙关?”

    张飞不答,脸上方才的狡侩之色也已消失不见,唯留一丝勾起回忆的怅然并轻声叹了一句道:

    “高顺陈宫,皆乃真义士也。“

    说罢回身看着魏续等三人留下的东西。

    “这金匣和这女子,皆遣人送往后方,供兄长发落便是。”

    张飞挥挥手示意范疆张达动作快点,这等令人头疼之物最宜扔给军师和兄长!

    “至于这匹战马……仲允!即日起这便是你的坐骑了!”

    张飞满脸的浑不在意,侯成说什么这乃吕布的坐骑全是鬼扯,不过就是一匹普通的幽并马罢了。

    较之他的青海骢,远远不如。

    游楚一脸惊喜,不禁对这接下来的东伐充满了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