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和尚虽救国失败,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又成功了。

    虽然无论是功绩还是所受冤屈皆不如岳飞,但至少如岳飞一般,令后世知其人未负家国,而知其死节。

    但再想到岳武穆,赵匡胤也还是难以释怀:

    “那赵构,倒不如称哀宗了。”

    赵光义谨言慎行,不过也明白兄长说的什么意思。

    从唐中期起,庙号就几乎顶替了谥号的作用,故而还是能根据谥法来解其生平。

    德之不建、遭难已甚、恭仁短折等等都能谥哀,就是说要么短寿早逝,要么有志而难成。

    而这两种情况若是能套在赵构身上……好似确实都称得上好事一桩了。

    不过看着兄长又瞥视他,赵光义也只能顶着脑门子上的汗,努力补救道:

    “但至少这忠孝军之想法还颇为可行。”

    “官家何不效之,好使良家子莫要沾染恶罪之习。”

    赵匡胤点点头,少有的表达了肯定:

    “善,你来领军如何?”

    于是空炅法师一呆,不敢答话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此前晋王府中的亲侍也多事以钱财权势令其听话,但什么令行禁止想都没想过。

    要是面对一队以胡人和贼寇整合而成的军伍,这等骄兵自然更加难服众。

    于是赵宋官家脸上的神色换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不知兵至此,无怪乎有高粱河之败,有北伐之丧。”

    听闻兄长这么说,赵光义不由得热血上涌,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官家教训的是。”

    于是赵匡胤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无趣,转身去与宰相赵普聊这宋蒙灭金的得失猜测去了:

    “那铁木真倒是计较的清楚,知宋金难有和议可能。”

    “应当还是有和议余地的。”

    赵普分析:

    “只不过此等情况与那靖康耻事之前相反。”

    “金宣宗不智,有求于南宋,在遭野狐岭之败后还想要讹诈,若其国强,以战促和还犹有商谈余地。”

    “但在其连败蒙古二十年的情况下嘛……”

    赵普摇摇头,其意思不言自明。

    而且他还记得,金国此前不知唇亡齿寒,还拒绝西夏求援,以至于蒙古得势。

    这当时南宋又惦记靖康之仇,或是知唇亡齿寒之理的,但也宁肯要先看金国败亡。

    只能说这百余年间,都是旧事重演。

    ……

    甘露殿中,李世民也同样正色看了一眼这金国将领,点评道:

    “其人非英雄,但绝可称猛将。”

    在他看来金哀宗能破釜沉舟立这么一支忠孝军,算得上有手段。

    但这般精兵来的太晚了,属于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若是早上十几年,在那野狐岭有此精锐拒蒙古,那国运或能改写。

    但从金宣宗南逃将幽州拱手相让开始,其国就走上了北宋的老路。

    既放弃了幽州关隘,又放弃了河北土地,这便几乎等于放弃了国家。

    怎么真等到蒙军到来不能再南逃,反倒不愿意了?

    精兵虽成,但河北之大可任由蒙古驰骋,再多的捷报也不如一次对蒙古的歼灭战来得有用。

    也是由此,李世民也觉得对那后世常说的“消灭有生力量”的理解更加透彻了一些。

    不过旋即他的注意力也被那些元明杂剧之类吸引过去:

    “喜闻乐见?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