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京介来介绍吗?
不等迟疑的白鸟想明白前因后果,唐泽已经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弯下了腰,将他的疑问全都吓了回去。
“您好,白鸟警官。”抬起头之后,唐泽同一种音量不大的平稳声音,稍显怯懦地说,“我是唐泽昭……您,也许听您的同事提到过我。”
“啊,唐泽昭,他们是提到过……”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鸟扭过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风户京介。
他们这到底是在唱哪出戏?给他整不会了都。
“这个孩子有点怕生,别担心,白鸟。我和他聊几句。”故意作出一副熟稔的姿态,风户京介拍打了两下白鸟的脊背,走过去搭住唐泽的肩,带着他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
没有抵抗风户京介的力道,唐泽跟随着他的动作走向另一边,背在身后的手,飞快打了两个手势。
他的队友们,现在正在地下铁等待他的讯号,方便把高杉俊彦拾掇干净,并不在场。
但是他,又不是只有一支友军。
“你好,请问您是白鸟任三郎吗?”很快,风见裕也就快步从人群里穿过,走到白鸟的面前,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是警视厅公安部的风见。关于你们正在追查的案件,有可能与我们手里的涉案人员产生了交集……”
确信会有其他友军帮自己收拾首尾,毫不担心白鸟会因为自己古怪的表现而产生什么疑虑的唐泽,重新把手插回外衣的兜里,抓住了诺亚柔软的布偶身体。
虽然这里忙着糊弄风户京介,但给高杉俊彦的改心的具体时机,还是得由他来提示队友的。
真是忙啊,日理万机的那种忙。
心情事实上很闲适的唐泽,还是给足了风户京介面子,演出来的状态足够忧郁低沉,刘海投下的浓重的阴影盖在他的双眼上,让他的蓝眼睛没有一丝光亮。
说白了,印堂发黑,下一秒去空中飞人好像都说得过去。
不就是想看他生无可恋,丧失求生意志之类的,好方便进一步动手吗?搞快点,快进到暴露真面目,让我看看你到底准备了什么手段。
“唐泽君,不要这个样子。”很买账的风户京介自然是接收到了他浓重的抑郁情绪,声音进入了心理咨询师会用的轻柔平缓,“是不是前两天,被安室先生发现你在和我交流你父母的事情,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很抱歉唐泽,但是,你也看见了,我有很多警察朋友,我为警局工作了很多年,彼此都很信任……我真的能帮到你的,唐泽君。”
想起安室透那笑容和煦,充满亲和力的表现,风户京介就会升起一种对人生成功的池面下意识的反感。
在确认他就是唐泽昭的临时监管者之后,这种情绪更是到达了顶峰。
唐泽昭抵达东京,刚刚转学的那个时间,绝对是最容易软化,最容易泄露秘密的时期。如果接手他看管职责的是自己,说不定导师留下的巨额财富——无论是理论上的还是现实社会意义的——大概都已经落入他的口袋里了。
轻易摧毁了这份信任,导致唐泽昭进一步封闭,更难被撬开嘴问出核心的机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浪费多么宝贵的东西啊?
在心中狠狠斥责着安室透的暴殄天物,风户京介嘴上柔和的劝慰还在继续着。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住在你楼上的毛利侦探,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想到唐泽借住的位置,风户京介暗暗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前两日那令人不快的诊疗过程,旁敲侧击地问道,“你与他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唐泽点了点头,“毛利先生是个令人敬重的侦探。所以,他不喜欢我这样的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