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眼角一跳,语气不善地说。

    这群只顾着争权夺利的家伙,难怪会被划分进朗姆的派系里。

    眼里只能看见自己攫取的利益,丝毫不顾种种变动会为他们这些一线的行动组带来什么变故,不断复杂化整个体系。

    结果就是,体系越复杂,权力关系越复杂,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就越多。

    真出了问题,这群阴谋家自己,可是不会屈尊降贵来解决这些麻烦的。

    该死,就这样还一直不断要求追加经费!

    所以他都说了,他和威士忌合不来。

    所有的,不管是哪一种。

    “哈哈哈,听上去很不满嘛。”让琴酒极度不快的,志得意满的笑声,透过听筒,避无可避地传进了他耳中,“那还真是抱歉了,接下来,你还要忍更久。”

    这句话不仅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反倒带着一种极嚣张的挑衅意味,耀武扬威的味道拉满了。

    琴酒的眉心立刻出现了两条褶皱。

    “看样子,库梅尔的出现正中你下怀。你还要做什么?”琴酒完全懒得掩饰自己的暴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还要做什么……这个吗,拭目以待?”安室透撇了一眼通话界面的计时,脸上带着一种相当肆意的笑容。

    做了这么久的卧底,虽然因为波本的人设本就性格糟糕,阴晴不定,他从来不给其他人什么面子,但是这种站在对方面前,肆无忌惮表达战意,却是过去没有过的体验。

    如果是唐泽来评价现在的波本,那应该叫,自从得了精神病,精神越来越好了。

    “……不要得意忘形,波本。稍微往上升了一点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琴酒冷笑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给你把我拉下来的机会的。”安室透的声音依然充满笑意,“作为感谢,你接下来会有一段清闲的时光了。库梅尔会把他们都处理干净,放心吧。”

    这算是在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做好铺垫。

    等小仓千造,以及这个新冒出头的家伙被送到东京,整个链条上的其他人就会开始陆续落网。

    不过,在组织方面,他会给这些人的“失踪”做好足够的包装,等到唐泽回来,他们会在与明智吾郎发生交集后,慢慢“合理”地消失,而且再也不会以原来的身份,出现在其他地方。

    只是将原本大张旗鼓的抓捕行动,全面转向暗中而已,少一些名誉,少一些曝光,没什么大不了的。

    电话那头的琴酒,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如了,甚至因为听懂了他的“感谢”,泛起了一阵恶心。

    波本嘴里是吐不出好话的,在这种话题里,他还能感谢什么?

    感谢他这个“引荐人”,选择将库梅尔带入到了波本的任务当中,然后成了他的下级呗。

    琴酒只是在忠实完成自己接到的任务,如果说把库梅尔塞到波本麾下的决定有什么私心的话,他的私心绝对不是想让波本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正是因为确信这一点,波本的感谢才让他格外恶心。

    就这样,在一声怎么听怎么怒火中烧的冷笑里,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火气真大啊。”被挂断了电话的安室透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别着急,接下来还有的是你气的时候呢。”

    已经直接跑到唐泽附近直接侦查目标的爱尔兰,真正重视的目标,可不是库梅尔。

    他心情很好地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翻阅着邮件里的内容。

    这些恶棍的灭顶之灾近在眼前了,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纵使有再大,再浓重的黑暗,一步步来,总会有刺破它们,洞见光明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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