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开始看过去的作品越来越不顺眼了呗。

    说的还挺委婉的。

    “所以说,年轻人。”说到这里,森谷帝二倏地转向了唐泽的方向,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放出了锐利的光,“你或许并非从事相关领域,但是在艺术方面,作为前辈的我,有理由给伱一句忠告。”

    说话间,他走到了唐泽的身边,抬起手,揽住了唐泽的肩膀,用一种敌对的态度看向对面打扮潮流,但在他眼中,简直不堪入目的浅井成实。

    “人在年轻的时候,就应当具备审美意识,现在没有追求完美的想法,只要你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终有一日会因此抱憾终身的。”

    隔着浅灰色的夸张蛤蟆镜,浅井成实与他那双明亮却傲慢的眼睛相对,慢慢也挂起了笑容。

    比起口若悬河的唐泽,他确实不算是伶牙俐齿的类型,但要谈到所谓的艺术追求……

    “森谷教授,你说的很好。”浅井成实举起双手,轻轻鼓起掌,“那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森谷帝二抬高了下巴,并无畏惧之色。

    他是个自信且优秀的人,凭借着自己的理念走到了今天的地位,不认为自己会在坐而论道的辩经环节,输给任何年轻人。

    浅井成实轻轻颔首。

    “我不是搞视觉艺术的,我是一个钢琴家,未必很能理解你们的追求。但是森谷教授,我的钢琴,是我的家族耗费了巨大的代价购买的;

    “站在你身边的这位喜多川君,家境并不殷实,也还没有什么名气。但他同样尽己所能,将全部的可支配收入,都拿来支撑画材画具的开销……

    “那么您呢,森谷教授,你的作品也是你自己花钱制作的吗?”

    森谷帝二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

    “你和新一哥哥去美国的时候?”柯南反问了一句,有些警觉地缩起了肩膀,“呃,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小兰姐姐。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就是顺嘴一提。”毛利兰放下发梳,将柔顺的发丝拢在一边的肩头,状似不经意地说着,“嗯,我准备给新一打电话聊聊这件事呢。”

    “哦,这样啊……”有些紧张的柯南,悄悄贴紧了身后的沙发背。

    对着他自言自语一样说着和工藤新一有关的话题什么的,这到底是他自己心虚,还是小兰真的若有所觉?

    越想越觉得不妙了……

    “你说,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话,新一能接到吗?”毛利兰拿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偏了偏头。

    “呃,新一哥哥在美国的话,这个时间正好是晚上吧,应该没问题的。”柯南干笑了几声,背上有一点起白毛汗了。

    分不清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的随口一提的小兰,感觉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哦,你也知道新一在美国啊。”手指悬在那个名字上,毛利兰瞥了柯南的脸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先发封消息问一下好了。”

    说完了的毛利兰也不再理会他的回答,低下头,捣鼓着手机,像是真的开始编辑邮件了。

    小心后退了两步,确认毛利兰没有给出其他反应,如蒙大赦的柯南忙不迭地离开了事务所的客厅,逃也似的下了楼。

    理智上他明白,最不妙的情况很可能已经发生,当他都开始怀疑毛利兰是不是话里有话的时候,很可能事情已经走到了最不妙的时候,他只是还在心存侥幸罢了。

    而既然,毛利兰已经发现了端倪,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干脆利落撂了,指不定还能追求个从轻发落。

    道理他都懂,但该怂还是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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