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车撞倒。但当时雨太大了,视线不佳目击证人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所以没有得到采信……我一直选择称呼那个人为‘凶手’,而不是‘劫匪’。”佐藤美和子活动着因为扭打有点疼痛的手臂,深深吸气,“更何况,他在劫案中真的射杀了一位银行的警卫。”

    先后夺取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哪怕这个人不是故意想要杀害她的父亲,可能只是逃亡中慌不择路,发生了推搡,她也认为,这是一个杀人凶手。

    “……算了,追诉时效都过去三年了,计较细枝末节没意义。”佐藤美和子感慨完之后,又洒脱地挥了挥手。

    “但你还是想听见答案的吧?”犹豫着是否该伸手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的高木涉开口问道。

    当然想,做梦都想。

    那个劫匪,普遍推断与她父亲的年龄或许相去不远,18年前,凶手也是个正值壮年的人。

    18年过去,侥幸逃脱法网的凶手,一定已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得意地老去,带着他从银行劫走的巨款,安享晚年了吧。

    要是能击溃他就好了,要是能让他从构筑在鲜血的美梦中惊醒,为自己的罪恶痛哭流涕就好了……

    看着那些因为心之怪盗的惩戒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的家伙,她很少见地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些微动摇。

    为了节约人力,缩减警力成本而存在的追诉时效,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换成是他们的话,一定办得到的吧?

    情绪在胸口翻涌,她再次深深吸气,抬着头,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高木涉自然也不敢说话,同样抬起头,和她保持同步地望着天,实则是在盯住站牌发呆。

    品川站的站牌悬挂在天花板顶部,白底黑字的汉字、假名以及标注的罗马音,错落地印刷在其上,边角锐利清晰。

    百无聊赖地看了片刻,正打算移开视线,再次扫到那行罗马音,高木涉慢慢瞪大了眼睛。

    “喂喂,佐藤……”激动之下,他也顾不上什么社交距离,什么羞涩不羞涩的问题,直接紧紧抓住了佐藤美和子搁在座椅上的手,“我、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闹哄哄的。”走回座位上的猿渡秀朗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可惜地说,“明明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真扫兴啊。”

    “没事,聚会只是一个形式。”猪俣满雄拍了拍左右老伙计的肩膀,堆满笑容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复杂情绪,“知道我们过的都不错,队长也会高兴的。”

    “是啊……伱说得对。”心神不宁的鹿野修二回过神,勉强笑笑,“过几天找个时间好了。可以来我家的餐馆,正好最近生意不错,准备搞个店庆呢。”

    “今天可是你五十岁的生日。”神鸟蝶子同情地望望他,不禁替他扼腕。

    他们四个人现在的生活都不错,她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猿渡的儿子刚生了二胎,猪俣的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都是喜事,但是不是今天,都能庆祝。

    生日,那可是真的错过了今天就错过了的。

    “没关系,只要有心,哪里都一样。”哈哈大笑几声,已经坐不住的鹿野修二带头站起身,“后天可以去我那吃个晚饭。”

    “好,那就说定了。”

    “回见啊各位。”

    好一通寒暄过后,总算摆脱了老同学们的身影,鹿野修二收起笑容,转头看向品川车站的方向。

    没听错的话,早上遇到佐藤美和子的时候,她的同事正因她悼念父亲的举动,在讨论十八年前的今天发生的那起案件。

    发生在他32岁生日那天的,改变了他终生的案件。

    那几个警察,似乎正是为了近些天的纵火案出动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