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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也并不是结束。当它再次睁开眼,这一次,又是一次轮回。
一次它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轮回。
它尚且幼小,眼前的少年,依旧是那般无忧无虑,依旧是那般满大街玩闹……
它也大概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但其中缘由为何,乃至于如何破局,以它的灵智,还是有些太过勉强。
它只知道,只要寻到他,寻到它真正的主人,它的主人就必然会带它离开这诡异的循环。
就如以往每一次险境劫难,它的主人,都会带着它闯过去。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尽管一切的一切,皆与他的主人相同,但他……并不是他的主人。
他……是谁?
有限的灵智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缘由。
世俗土狗的低劣资质,并不健全的灵智,也注定了,在没有外力的帮扶下,它也只能靠着本能的记忆,勉强吸纳那一缕可怜到稀少的灵气。
能保证比寻常土狗多活一点时间,都已经是得天之幸,至于其他的,它……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好似场景重现,少年无忧无虑的玩耍,一直到那一天,那一个噩耗的来临。
这一天,在它的眼前,少年被噩耗击倒,再一次的昏死在地。
这一次,本是死寂之态的狗崽子,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竟是下意识站起身,它死死盯着瘫倒在地的少年,无神的眸子可见灵动涌现,可见难言之肆意。
“呜呜呜……”
狗崽子猛的窜上前,呜咽之间,不停的磨蹭着少年,就似乎是在试图唤醒少年,唤醒那一个它苦苦等候的主人。
也不知何时,少年才缓缓醒来,眼神依旧呆滞,似还未从丧父之痛中清醒过来。
狗崽子昂着头,围着少年转着圈,尾巴摇着欢快。
少年依旧浑浑噩噩,接下来数天,一如场景再次重现,同样也是在它眼前,少年浑浑噩噩之下,这一场丧事才勉强举行完毕。
南山满镇白幡,尽是披麻戴孝。
几乎是在同一天的出殡,安葬。
少年拖着疲惫之躯回房,瘫倒在床,双目无神,一副呆滞模样。
狗崽子趴在床侧,昂着头看着少年,明显有些不解。
它很确定,现在的少年,就是它苦苦等候的主人。
但它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认出它来?
旺财昂着头打量着房间,灵动的眼眸稍稍闪烁,片刻后,它猛的爬起身,一把窜起,将挂在墙上的巡检佩刀取下,衔着佩刀便窜到床边,昂着脑袋便将佩刀递向了少年。
此刻,少年似才稍稍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衔着佩刀的狗崽子,面露不解,但还是从床上起身。
接过佩刀的一瞬间,少年似有些失神,长刀出鞘,锈渍斑驳的刀身尚且还仅存些许森寒。
许久,少年似才稍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满眼期颐的狗崽子后,鬼使神差的,竟提着长刀至门前落座。
一块磨刀石,一瓢清水,一柄长刀。
似时光重现,但少年,却依旧是那个少年。
狗崽子依旧昂着头看着少年,眸中满是期待。
可最终,这份期待,也慢慢归于暗淡。
三尺刀刃森寒凌厉,少年却是意兴阑珊,刀刃归鞘,便再度瘫倒在床上,愁绪满怀。
数天过去,也一如之前的每一次轮回,少年接过父亲衣钵传承,便再一次领了巡检职司。
一身巡检甲胄,一柄巡检佩刀。
少年踏入矿场,便是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