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什么也看不到,就惊慌失色地逃走了。

    壶丘子对列子道:“得道的最高境界就是神定气和,有道无相。阴阳适中,无所偏胜;所乘皆顺,无所不能。”

    “若能入无相之境,天下因果不得沾身,出入红尘却不入轮回,可得超脱大道。”

    冯骥看着最后一句,猛地惊醒。

    “因果……我这身上的气运,莫不是都与因果有关?”

    冯骥沉思起来:“如果将气运看做因果所化,那么无相之境练成,天下间的因果找不到终点,自然不能落在我身。”

    “这《无相神功》,前面七本还算是武学范畴,第八本已经入道,是一部躲因果的道术了。”

    “咦,如此说来,那《六脉神剑》,其实是一部斩因果的剑法?”

    冯骥不由想起《六脉神剑》来,这门剑法,对外施展,算得上第一流的无形剑气。

    但是剑斩自身,却能磨灭气运,不正是斩断因果之法?

    冯骥摸了摸下巴:“为什么这些功法,都是关于除去因果、气运之类的法门?”

    “这方世界,有佛门八部众气运笼罩,但是修道之人,不愿被这些因果沾惹,所以潜心研究躲避因果之法?”

    冯骥若有所思起来,忽然间,他似乎想起来一件事情。

    前世看过《天龙八部》,有人评价这部讲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可以用八个字概括,那就是‘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冯骥回忆起来,这部《天龙八部》算得上是金庸笔下结构最为庞大,意境最为深远的作品。

    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物,都有解不开的悲苦,这里每一段感情,都是孽情。

    人们挣扎在人性与命运编织的网中,最终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谓众生皆苦,俗世种种,尽是虚无。

    “身处这样一个世界,修仙者想要超脱,千难万难,唯有避世,躲开红尘因果,方能走出大道。”

    “难道逍遥派便是由此创造了这门《小无相功》?”

    冯骥若有所思起来,这么说来,无论李秋水还是鸠摩智,或者是虚竹、无崖子,其实最后都没能练成第八本秘籍上记载的无相之境?

    他们仍然被这方世界的孽情笼罩,红尘因果加身,不得超脱。

    逍遥三老,死都没能超脱一步,困死原地。

    “务必要去一趟灵鹫宫!或许灵鹫宫上的石壁图画,会有解开这一切的秘密。”

    冯骥收起《小无相功》秘籍,他早已修炼过《九阳神功》,这《小无相功》内的前面七本,他基本一眼看过去,便能练成。

    但是第八本记载的无相之境,他却难以练成,这是一种境界,却没有对应的修炼法门,无从下手。

    难怪丁春秋拿走第七本秘籍,却不拿第八本秘籍。

    冯骥内功运转,船只疾驰,迅速登岸。

    他毫不停留,此番在湖中感悟,不知日月交替了几回,只怕在太湖的小船里,待了要有五六天了。

    修炼无岁月,古人诚不欺我。

    这日,冯骥骑马向西,准备回到无量山,全力命人搜寻缥缈峰。

    只是走了不过两日,入得一片树林,忽然察觉一群乞丐跟踪自己。

    他心中奇怪,脚步放慢下来。

    待到进了无人之处,忽然几个乞丐对视一眼,竟是同时出手,猛地抓向冯骥。

    冯骥身形不动,转身随手一掌拍出!

    轰隆!

    恐怖掌风呼啸,瞬息之间,压迫的乞丐们纷纷怪叫,人影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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