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们!”

    她眼泪瞬间如决堤洪水般涌出,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从床铺之上一跃而起,凌空一掌,猛地拍向冯骥。

    冯骥睁开眼睛,看向李莫愁,随手轻轻一挥。

    呼——!

    柔和的劲风,瞬间将来势汹汹的李莫愁推送回去。

    李莫愁顿时整个人不受控制,被这股大力送回床上。

    但是这股劲力虽大,但是却十分柔和,显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却听冯骥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李莫愁还要发怒,闻言不禁一呆:“救命恩人?你……你是说,是你救了我?”

    冯骥目光看向她,轻笑道:“怎么,昨夜之事,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此言一出,李莫愁不由得立刻想起来,昨夜昏睡之前,却有一人帮自己打死了钱青。

    她立刻看向地上尸体,果不其然,那钱青脖子被人捏碎,早已死了多时。

    李莫愁不由心中大喜,旋即想到了什么,急忙捞起袖子,露出一截宛若白玉般的藕臂。

    却见手臂臂弯处,一颗朱砂痣出现。

    见到守宫砂还在,她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满脸欢喜起来。

    抬头看向冯骥,连忙抹了抹眼泪,在床上跪倒:“对不住,这位大侠,刚才是小女子鲁莽了,谢谢你出手搭救小女子。”

    冯骥笑了笑:“倒也不必如此,此人中你毒掌,即便我不出手,他也活不过一时三刻。”

    李莫愁连忙起身,要去检查钱青尸体。

    但是刚要起身,忽然目光瞥见窗口下自己碎裂的睡衣,顿时神色一变。

    她这才想起来,昨夜自己的睡衣似乎被这姓钱的畜生撕裂,只穿着一袭肚兜。

    但是此刻,自己……自己竟然穿着新衣!

    她顿时明白过来,愤怒看向冯骥。

    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他看了去了?

    冯骥与她目光对视,神情坦然,道:“此人虽然中你毒掌而亡,但是后半夜,陆陆续续又有几个蟊贼前来叨扰,你昏睡不醒,我只得守你一夜,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怪我为你穿上衣衫了?”

    “总不好叫我守着赤身的你一夜吧?”

    冯骥的话,顿时让李莫愁又羞又气,但是人家刚帮了自己,着实有泼天大的恩情于自己。

    自己岂可怪罪旁人?

    可是……可是自己清白身子,却稀里糊涂的被他看光了。

    “陆郎……我……我对不起你……”

    她悲从中来,顿时啼哭起来,呜呜的抹着眼泪。

    冯骥不由无奈,却也能猜到她所思所想。

    当下开口道:“李姑娘,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又未曾碰过你,出了这个门,昨日之事你我守口如瓶,无人知晓,你依旧是清白身子,何以如此伤心?”

    李莫愁哭道:“我守身如玉十八年,从未让男子碰过,更别提看过我的身子,你……你说的轻巧,呜呜……”

    冯骥不由摇头:“昨日你又不是一丝不挂,不是还穿着一件衣服么?”

    李莫愁顿时脸色通红,又羞又怒,肚兜算什么衣服?

    但是这番话,倒也让她心里有些安慰。

    “是啊,我还穿着肚兜呢,不能算是被他看光,算不得的,算不得的。”

    她心中劝慰自己,当下默默整理衣服。

    冯骥见状,起身走向门口。

    李莫愁连忙喊道:“你去哪里?”

    冯骥笑道:“你既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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