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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杰捏了个形状很标准的娇耳,正将那娇耳放到竹篦上,听见祝新年提到燕王喜,不由轻哼了一声。
“燕王喜?他不同意有什么用?咱们的部队都要打进他燕都蓟城了,他吓得不行,主动求着要把太子丹送到咱们大秦来。”
尤杰对燕王喜那种看着好像有骨气,但实际骨气又不多的人表示十分鄙视,他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啧声道。
“但是因为太子丹的母亲身染重病,估计活不过今年,所以燕王喜来信求情,想让太子丹在母亲床前尽孝一年,等母亲去世再来秦国。”
“这不就是变着法拖时间吗?万一要是太子丹的母亲没死,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来秦国做质子了?”
裴少桥一眼看穿了燕王喜的小心思,并对这种借口嗤之以鼻。
“王上只同意了他延期一年,如果明年太子丹没有按时入秦的话,秦军就会再度攻打燕国,到时候可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了。”
尤杰倒并不担心燕王喜敢诓骗秦王,因为他在燕国境内作战过一段时间,知道燕国没有什么能领兵打仗的战将,即使空有天工学院也不能为它增添多少战力。
燕王经此一战痛失十余座城池,信心大减,若再诓骗秦王只会自寻死路,即使燕王有这个胆子,燕国的大臣谋士们也不会允许他做这种事。
“燕王喜行事一向离谱,他那位太子丹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跟他父王如出一辙,燕国若能按时送太子丹入秦还好说,就怕那燕王喜又临时变卦,燕国那帮谋臣也未必能劝得住燕王。”
尤杰好奇地看向祝新年,问道:“祝师弟见过太子丹?我竟然都还不知道那太子丹竟然和燕王喜一个德行?”
祝新年轻咳了一声,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从后世史书上看到的,于是只能含糊道:“之前跟随莒相在各国流浪的时候听说过一些……”
“以前跟莒相在外流浪的时候?”
尤杰疑惑地摸着下巴:“那得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太子丹今年也没多大啊?难道他从幼年起就跟燕王喜一样行事离谱了吗?”
祝新年没有接话,尤杰倒是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以为太子丹真的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其他人的闲聊掩盖了过去,大家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包完了娇耳,胖管事要把包好的娇耳拿去提前煮好,马上就要到开饭时间了,待会学生一窝蜂涌进膳堂,再想慢慢煮可就来不及了。
“你也吃一碗吧?今年的肉沫可是我们膳堂自己养的野山猪肉做的呢!香得很!”胖管事对尤杰招呼道。
“不了,雪路难行,我们还要借道魏国往燕国去,这可不是个行军的好时候啊,估计一路上风雪不会停歇,得抓紧时间出发了,不然误了日子可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尤杰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面麸,对众人拱了拱手,笑道。
“等我从燕国回来,再来学院与诸位叙旧!”
胖管事知道军令难违,便也没有强行留他,膳堂中众人朝尤杰拱手还礼,望着他推开膳堂大门,外面的风雪再次涌了进来,而他迎着风雪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雪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