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换做旁人坐了这位置,裴元魁就还有晋升成四营尉官的机会,你也说了通常都是从四营尉官中选人来接任的,一旦他重新成为了营尉,那他以后接任总指挥使的可能性就比你大得多了。”

    祝新年目光如炬,质问裴少桥:“你愿意让他与你平起平坐,或者重新踩到你的头上去吗?”

    一听此言,方才还神情犹豫的裴少桥瞬间眼神坚定了起来,想也没想肯定道。

    “不愿意!他是因为指挥水师营失误才受的罚,如今全家外放,自己也连降两级,心中指不定多么恨我,我官职比他高,他还不敢动我,要是让他重新踩到我头上去,他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就算他打不赢我,万一对我家人动手怎么办?!绝对不行!”

    因为攻楚战败的事情,裴家这堂兄弟俩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化解了,裴元魁落得如今的下场心中必然有气,虽说斩草要除根,但他毕竟是裴家的子孙,就算看在郎中令裴应犼的面子上,祝新年也不能把他杀了,既如此,要想保证裴元魁不会因为心生恨意而对裴少桥家人做出什么事的话,就得在官职上狠狠压住他。

    要想让裴少桥答应接任兵甲部总指挥使一职,寻常威逼利诱的方法自然是不行的,非得让他认清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可,果不其然祝新年提到了裴元魁之后,裴少桥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才还忧心忡忡,现在已经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接下这个职位了。

    “当日在楚国,我水师营差点全部折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会指挥非要瞎指挥,若是让这种废物做了总指挥使,我还真担心以后吃败仗,为了我水师营兄弟们的安危,就让我勉为其难来坐这个位置吧!”

    裴少桥将装有总指挥使官印的漆盒盖了起来,收进了自己的气海当中,又拿起旁边的文书册子看了看,摇头道。

    “既然我要接任总指挥使了,那这文书就没什么意义了,以后水师营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吗?”

    祝新年眼皮狠狠一跳,赶紧警告道:“总指挥使是整个兵甲部的领导者,不是水师营一家的领导者,你可不能还没上任就厚此薄彼啊!”

    “知道知道,好歹我也是把水师营从无到有带起来过的,难道还能不懂管理之道吗?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水师营是亲生的,其他四营也不能做继子啊。”

    裴少桥摆了摆手,又见祝新年起身从主厅的博古架上取下了一个用绸布包裹的东西,交给了裴少桥。

    “这又是什么?”

    裴少桥好奇地去拆布包,只听祝新年道。

    “这是几本手抄的兵书,从前我初入战场的时候洪儒师兄将这些兵书赠与我,让我学习兵法,后来他离开天工学院回魏国去的时候我将兵书还给了他,没想到他在赴死之前交代他妹妹将这兵书留给了我,只是触景伤怀,我拿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再看。”

    望着绸布中那几本兵书,祝新年无声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你接任了总指挥使,这些兵书就留给你吧,另外我把自己知道的战术兵法也都写了下来,与兵书放在一起,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少去怡梅院吃吃喝喝,多少也看点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