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一模一样,但也就是这张脸一样了,白玉珩可说不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至少明面上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察觉到她的抵触,他似乎也并不介意,只是轻轻的退了回去,道:“我叫白玄知,和你家那位殿下,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

    他说这话时,与其很平淡,眼底的笑意也不曾消减,沈云初却惊的瞪大了眼睛,前世她嫁入太子府五年,也不曾听白玉珩说过自己有个兄弟。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上官皇后只有白玉珩一个儿子,从没听说过当年上官皇后生下的是双生子。

    虽然惊讶与他的话,但沈云初还是有些质疑的,毕竟上官皇后已经不在了,白玉珩也从提起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自然也很难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盖棺定论。

    似乎是看出了沈云初眼底的质疑,白玄知从容的站起身,缓步走到一旁,将紧闭的窗户打开,窗外传来急湍的水流,伴随着一丝丝轻风吹进来。

    短暂的缄默之后,白玄知的目光落在窗外,轻轻开口:“双生子在皇室之中意为不祥,她生下我和白玉珩之后,将白玉珩留了下来,把我送走了,没有人知道,双生子这件事情。”

    白玄知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变了味道,从刚开始的浅笑到现在自嘲一般的笑,沈云初注意到了,白玄知称呼上官皇后用的是“她”而并非“母后”或者别的什么。

    想来,他心里应该是怨恨的。

    随即,他语气顿了半晌,才接着道:“我被送到很远的地方,远到我就算是想回来,都必须得有通关文牒,还必须以外族人的身份,被人监视被人揣测。”

    “他是太子,是整个上官家扶持的人,而我,只是个无亲无故,让人随意丢弃的孤儿。”

    言语至此,他突然嗤笑一声,沈云初一时间都分不清那声笑里,到底是无奈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

    他站在窗边,眸光微垂,掩去眼底的平淡,再转头看向沈云初时,多了零星的寒意。

    沈云初垂了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却再次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

    沉默片刻,沈云初咬了咬牙,道:“那,这是你和白玉珩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绑我?”

    白玄知勾了勾唇,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套我话?”

    不知怎么的,沈云初莫名有些心悸,她抬眼,就正好撞进对方仿佛早已看破一切的眼神中,沈云初张了张嘴,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所幸白玄知也并没有要再逼问的意思,他轻轻别过头,朝着门口去,说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就乖乖的把病养好,才能完好无损的见到你的太子殿下。”

    话音落,他人已经将门打开,迈步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又顿住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待会儿,我会让连翘把粥送来,记得吃。”

    他说着,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警告,就算再怎么吃不下,也得吃一点,否则,身体是撑不住的。

    如他所说,没过多久,沈云初蜷缩在床上,才刚平静下来,外头就再次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还是刚才威胁她的那个姑娘,瞧着同白玄知年纪相差不大,深蓝色的衣裙,腰间斜跨了一只小包。

    她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这次还附带了一些小菜,她站在原地,看向床上的沈云初,冲她招呼:“过来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