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接了个小活,也就三四天没回来,村里发生啥事了,说来听听啊。”
陈昂左右看了看,发现旁边没有其他特别熟悉之人,悄声附耳道;“陈敏知今年十八岁了,村里好多小伙子都盯上了,都找了媒婆想去提亲。陈敏知的父亲你也知道,是个老实人,就想着能让她嫁个好人家。”
秋生不住点头:“那是应该的,敏知这么漂亮温柔,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但是村里又有谁不知道陈敏知心里只有你?”
秋生不住咋舌:“敏知还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说这话,传出去了,对她名声不好,不好。”
“嘿嘿嘿。”
陈昂见秋生这样,以为秋生害羞了。
“陈老伯,你别顾着笑啊,你倒是说啊。”
四目道长和秋生坐一排,也竖起耳朵听着。
陈昂见过四目道长,知道是秋生的师叔。
“本来陈敏知的父亲是想让女儿做主,谁知道,隔壁村的卢员外前天上门替他们家的小儿子求亲了。”
“还带了我们这最有名的媒婆刘媒婆,那是许的天花乱坠啊!”
“什么只要让敏知嫁过去,敏知弟弟上学的事就能解决,还包了她弟弟一直读到大学的费用,还能介绍敏知的妹妹去工厂做工,说一个月能拿好几十蚊。”
“换谁谁不心动啊!”四目道长都惊呆了,“那敏知的父母不得赶忙答应。”
“谁说不是呢,”陈昂感慨,“卢员外家底殷实,又这么疼他这个小儿子,敏知嫁过去,肯定是享福的。只是敏知她不乐意啊,一直哭哭啼啼,现在就僵住了。”
四目道长意味深长地看着秋生。
秋生一脸尴尬。
他对敏知就像哥哥对妹妹那样,连手都没牵过,这个锅他实在是不能背。
“秋生啊,现在就看你的了。”
陈昂拍了拍秋生的肩膀,“你给陈伯透透底,你到底怎么想的?”
秋生一脸无奈:“陈老伯,这些都是敏知和她家人决定的事,我又能怎么想。我只是希望无论敏知嫁给谁,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没意思。”四目道长嘟囔了一声,就歪在椅子上准备睡觉。
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让秋生多了几分烦恼。
他从没有想过要娶敏知,现在敏知不肯嫁,如果真的是因为他,那他该如何处理?总不能让他亲自去劝敏知听从父母的安排吧。
“到站了!”
秋生推着已经睡着的四目道长。
四目道长抹了抹嘴边,睁开眼睛道:“到站了?”
“拿好自己的行李,别拿错了。”
司机好心提醒着。
秋生这才观察起下车的人群,有几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车。一直在四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