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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了十几个着黑色锦服的人,个个面若鬼差似的就上前来提他们。三房的人有心挣扎,可一想到齐二管事的下场,就话也说出口了,心气也没刚刚高涨了。
甚至后悔不已的互相看着,担心商霁会不会真的灭口。
于是乎,在那些亲卫拖走了三房的人之后,整个云锦院就安静多了。
商四郎的额头上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子往下落。
他在太平的随安城里头呆久了,早就忘记了自家六弟是个说一不二的将军。
若是父亲真的没了,那他们在商霁手底下讨生活还不知要怎么艰难呢。
于是,缓了缓心神就说道。
“六弟别生气,三叔祖父毕竟是长辈,也不好这样动手动脚的。”
“你现在想起来三房是长辈来了?那五房不也一样是长辈吗?还不是被韦夫人和焦嬷嬷捆手捆脚的给清了出去,那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为他们抱不平?”
商四郎被商霁这一阵抢白,说的是一个字也回不了。
眼见自家儿子吃了瘪,韦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所以转移了炮火就对着杜景宜开口说道。
“六郎媳妇,你宽宽你夫君的心思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般僵。”
突然被点名的杜景宜立刻就咳咳了几声,一副娇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说道。
“将军……将军的话,妾身可不敢……不敢反驳。”
三两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呢。
邢夫人拿帕子捂了嘴角的笑,生怕被人瞧出来她的愉悦。
而心里对杜景宜的印象也是更上几分,明明昨儿还好好的人,今儿就如此“病重”的厉害,还真是好本事。
邢昭则在几人之间来回的看,迫切的想要看出些猫腻来。
见她如此做派,韦夫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商霁先一步开了口。
“军中有专门治刀箭的伤药效果很好,我已命人给父亲抹上了,大夫也说睡上些时辰自会苏醒,所以大家也不必过分着急。”
“倒是这天子脚下竟敢有歹徒行刺当朝命官,也是活得不耐烦了,京畿司的已经把人拿下,待会儿我就去亲自审问,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人主使!”
有人主使四个字出来的时候,焦嬷嬷的眼神就慌了。
但低着头不敢叫外人看见。
虽说她做的已经是天衣无缝,可还是棋差一招,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失手被擒。
她找的又不是死士,指不定三两下的就将此事袒露出来。
虽说那人没见过自己的真容,可一切都不好说。
韦夫人与她想法倒是一致,于是就开口问了一句。
“确定是京畿司抓到的人吗?”
“怎么的?韦夫人想跟娘家说上几句?”
商霁今日的嘴就跟开了光似的,利得很,每一句都正中韦夫人的心窝。
她娘家哥哥就是京畿司的副指挥使,若刺客真的落在他手里,倒是还有几分转圜的余地。
只不过,她此刻自然不会那么说。
“六郎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他既然已经落网被抓,你定要好好审一审,看有没有幕后指使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底气足,实则很心虚。
商霁盯着她,仿佛在盯什么猎物似的,嘴角还带了些嘲讽上扬的表情。
一瞬间,韦夫人心神乱了不少。
正当二人对峙之时,突然外头闯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