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宜进来的时候,商霁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拉了她到身边坐下,随后便问了一句。

    “睡着了?”

    “嗯。”

    “这小子倒是能吃能睡。”

    “这不是好事吗?”

    闲谈了几句,杜景宜就跟想起什么似的,便回头眼露疑虑的问道。

    “将军可是觉得祖母去参加这喜宴有所不妥?为何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商霁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听到这话的时候就顿了顿。

    “也谈不上不妥,而是赵家太干净了些,我找人反复查了好几次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所以才会如此。”

    “水至清,人至明,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是这个意思,一定是有我忽略了的地方。”

    “将军能否将赵家的事与妾身说一说呢,我帮着想想,或许会有新发现。”

    杜景宜的心思缜密,这是商霁也知道的事情,所以在听到这话以后他便将最近这些日子所搜集到的有关赵家之事都统统说了出来。

    虽然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但是多年的军队历练,让他对于消息格外敏感,因此能被他记住的既有大事件,也有小细节。

    杜景宜一遍又一遍的听了,暂时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但她却提了一个其他的想法。

    “将军既然觉得此事与姨母有关,不若将姨母的行程还有昭表弟的行程也查出来做一些对比,或许能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到这里,商霁眼前一亮。

    “在随安城待的人也蠢笨了,我怎么没想到这里,夫人果然好本事,开口就能点到要害之处!”

    得了杜景宜的这建议后,商霁便让手下再去探查。

    而查姨母还有邢家的事情,可比查赵家难多了。

    他那姨夫看着温温和和的不是什么有攻击力之人,奈何手段却不一般,做什么事情都好似水过无痕一般,很难查出来。

    否则也不至于在河道运使的位子上坐稳那么多年,保住了自家的荣华富贵不说,还让皇家和其他眼红之人也无可挑剔。

    所以,一时间此事上没了什么进展。

    日子一天天的过,有了泰哥儿的存在,整个将军府里头都要格外的热闹些。

    尤其是熙棠院,总是聚满了人。

    而在这样的热闹之中长大,泰哥儿也比刚出生的时候又多了些硬朗结实的感觉。

    手臂宛若莲藕一般一段段的鼓了起来,看上去虽然肉墩墩的,但十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