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收下了。
二人做妯娌的日子不算短,但这般仔细坐下来说话的日子还真是把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好在三郎媳妇和杜景宜都是健谈的,所以也不觉尴尬。
“自我们从国公府分了家出来,好些从前的人和事也就没怎么打交道了,日前在准备献祭之物时,倒是叫我想起了年初过世的五叔祖父,真是叫人唏嘘。”
五老太爷是怎么没的,她们二人心知肚明。
这种时候杜景宜突然提起,倒是叫三郎媳妇有些不甚理解,但她还是得顺着杜景宜的话往下接,于是便说道。
“五叔祖父的丧事办得挺体面的,我听说还是将军开口说是要送银钱,那韦夫人他们才送去的,所以如今瞧着五房过得也还算如意,刚搬来桂花巷的时候,还添了不少东西呢。”
杜景宜“哦”了一声,便问了一句。
“瞧我这记性,都差点忘记了呢,五嫂嫂去庄子养病之前不是还身怀有孕吗?论算起来这孩子出生到现在,也该有七八个月大了吧。”
“少夫人说的准着呢,五弟妹是个有福气的,一举得男,所以五房上下如今都宝贝着那孩子呢,只可惜大约是怀胎的时候有些受惊,所以孩子身体一直不大好,虽说住在一起,我们也没怎么来往,就是日前过百日的时候,看过一眼,因此如今什么样,还真是不大清楚。”
杜景宜的每一句问话,三郎媳妇都以最多的话来解释,生怕自己哪儿没想到位,还随时补充着。
所以,杜景宜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倒是知道了不少。
“天可怜见的,自做了母亲以后就听不得孩子受苦,待会儿还请三嫂嫂替我带些东西回去交给五嫂嫂才是,若是能给孩子用好了,便是好事儿一桩。”
“少夫人宅心仁厚,想来五弟妹也会感激不尽的。”
闲话了几句,杜景宜便问了真章。
“论说起来,七娘也该寻门亲事了吧,之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就闹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五叔祖父的丧期一过,该说不说,还是得嫁人吧。”
“说起这个,我还难过呢。”
“怎么了?”
“也不知道五房是走了什么霉运,听说二伯母和七妹在庄子上的时候就染了恶疾,所以当时都没有跟着搬去桂花巷,前两个月听着说,是不怎成了呢……”
金蝉脱壳,倒是常用的法子。
可是七娘死,是为着要改名换姓的去岷王府做妾,这二婶婶也要死?这又是何意啊?
杜景宜不理解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