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就断了气。
当日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云荷,还觉得她不过是死前的嫉恨之言罢了,谁知道,竟然真的应验了……
难不成,这就是报应吗?
一瞬间,韦夫人铜墙铁壁的心绪变得惴惴不安起来,而一旁的焦嬷嬷心疼自家主子,连忙上前来就说道。
“夫人,不必焦虑,万事都可有转机的,那顾云荷都死得透透的了,她的话如何能信,不管怎么样,如今掌管着国公府的人是您,那最后的赢家也只可能是您啊!”
焦嬷嬷的话,给了韦夫人一些安慰。
她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后,便高傲的抬着头,恢复了从前的那不动声色。
“是啊,顾云荷那样的家世背景和能耐,不也被我给送上西天了吗?谁挡我的道,我就要谁死!”
焦嬷嬷看着眼神逐渐疯狂起来的韦夫人,也是忠心无比的追随着。
国公府内的闹剧并没有传出去,可当夜那国公爷便让人收拾了行装自顾自的搬到了书房去住,大有一副要与韦夫人划清界限的表态。
而韦夫人也不疾不徐,便让下头人照做就是。
仿佛她对于此事,一点都不在乎。
家里头的下人心中虽然有些好奇,可韦夫人身边的焦嬷嬷如今可是严厉得厉害,因此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便是。
可怜,蜷缩在书房贵妃榻上的商玉宽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还满心期待的想着若是他与这韦夫人和离以后,说不定还能与东苑的孩子们重修旧好。
嗯,回到过去那般的父慈子孝,越是这般想着,越是觉得寒夜也没有那样冷了。
炭火一丝丝的燃着,给了他不少温暖的慰藉。
两地生欢,冬风裹挟着热闹,将日子拉入了新的一年。
显德二十七年,大兴朝的又一个盛世年。
百姓们还沉浸在热闹非凡和满目喜悦之中的享受着新年带来的新气氛时,郊外庄子里头的那位郭氏夫人死了。
死在了正月初六的那个夜晚。
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僵了,可见伺候之人一点都不上心!
五房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只让庄子上的人准备了薄棺一具,匆匆忙忙的连日子都没选就下了葬。
而就在她下葬的那一天,商七娘的死讯也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