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谋面的儿子倒是生了些“怨怼”的心思,晚几天出来该多好,到时候反正他在回去的路上了,皇帝就是不乐意也总不好召回吧。
想到夫人月子要自己做,他就看什么都不顺眼了,一腔的火气好似在外头被人找茬了似的,一进熙棠院的门,啪的一声就挥袖砸碎了一个花瓶。
好在,府里头都是自己人,因此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得体的消息去,只是这顾少虞在发泄了怒火之后,还是不得不提笔写起书信来。
想着要叫人快些把消息送回金陵城,也能让夫人安心的坐月子才是,同时告诉了罗原,挑几个身手厉害的,等会儿就随他一起去驿馆里头看看。
他倒是想知道一下,九皇子是不是又闹腾了,如果真是因为他闹腾耽搁了自己回不去,那他倒是不介意让手下之人给九皇子松松筋骨才是。
消息半个时辰以后就发了出去,那虎贲军的暗卫加急又加急的把顾少虞的书信给送去了金陵城,而等那信到杜景宜手里的时候,她已经是坐月子的第八天。
在夏医生的关怀之下,杜景宜身体好的很快,若不是肚皮恢复的慢一些,她觉得自己就跟没生之前似的。
三个孩子,六个乳母,照顾的仔细又认真,因此,比他们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又长大了不少呢。
“这里只有坐浴,没有淋浴,否则你这时候也可以洗漱一番了。”
夏医生所说的一切与大兴朝坐月子的方式多有不同,因此樱桃等人每次听她说这些的时候,都充满了好奇。
得益于夏医生的照顾,杜景宜一切都很好,孩子们也都一切很好,因此顾家人上下都对夏医生愈发的敬重起来。
顾筱春的胎,原本也想着是要让夏医生帮忙保的,可她却说腹中只是一个孩儿,找寻常的大夫来帮着看看就是,没什么的。
见此,顾筱春和苏二郎夫妇倒是也没有强求。
毕竟在见识过杜景宜是如何怀孕和生产的过程中,他们也都是见识过的了,所以还是一个一个的生,比较好些。
“淋浴?”
“是啊,用管子接了直接冲,比用桶要方便的多。”
“那我明白了,在随安城将军府的耳房里头,就有这么个东西,不过是将军从皇家的池子里头学来的,不知道提出这么做法之人,会不会是与夏医生同出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