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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一个皇子,被朝臣把控至此,也是前有多少的恩惠,如今就有多少的抱怨,而来日自然也就会有多少的厌恶。亘古不变的道理。
“四哥也莫生气了,待大权在握,人人都得俯首称臣,到时候自然没有什么烦闷了。”
七皇子的话,说到了四皇子心里,见此,他也就懒得再继续这话题,随后陪着七皇子说了会儿话后,也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之后站在窗外看了一眼,依旧风平浪静的,便没有再多关注。
至夜,月上树梢。
睡的众人正是香甜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把四皇子给吵醒了,冬夜本就睡得熟,所以这么被吵醒以后,四皇子的脾气可是跟着就上来了。
面色阴沉的开了门,随后就说道。
“你最好说的是要紧事,否则我要你的狗命!”
来报之人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在冬夜里头显得更是有些凄楚,但该说还得说。
“回四皇子,属下从顾家七房北上的船只里头,搜出来了些不妥之物,还请殿下移步去看看。”
“不妥之物,什么不妥之物?”
不妥之物,对于四皇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反而是顾家七房四个字落在他耳朵里头有种送上门来的羊羔之感。
所以,今日便是那东西没什么,他也要闹一个小题大做,要让顾少虞还有东宫的人都知道知道,他的本事。
“属下看着好像是前朝之物。”
前朝之物,这罪名若是成了,那顾家七房可就是九族的祸事,一想到会牵连到顾少虞,四皇子的兴奋劲就上来了。
因而起身穿戴整齐后就跟着那人去了。
“走!”
夜晚的风要更大一些,此刻码头上灯火通明的厉害。
船运和河运不同陆上,随时可以停靠歇息,所以白日里头有靠岸的,自然也有夜晚靠岸过来的,因此码头从来都是不停歇的。
包括那不远处的屋舍里头,也蹲坐着不少等待抗包的苦力,此刻也是伸着头的往这里想要看热闹。
寒风刺骨的吹在顾彦利的身上,他被迫跪着的膝盖骨是又痛又僵,他倒是想翻身起来辩驳两句,奈何却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一路上都顺风顺水的,本想着到了码头以后,他就能落地好好歇一歇了,谁知道就遇见要检查的。
检查之事从来都有,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让身边人送了个沉甸甸的荷包过去后,还以为就能走了。
结果,对方前一刻还笑脸相迎呢,后一刻就如来叉人的鬼差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给拿下了。
若是在金陵城,那他定是要好好的吼上一嗓子,痛骂几句,可这里是随安城,他就只能是忍下这口气,先弄明白了事情再转圜。
“几位爷,轻点轻点,是不是有些误会啊?我乃顾少虞将军的亲堂叔,说起来曾经也是皇商的,且这船上装着的都是些布料而已,没什么的。”
他先是亮出了身份,而后又说明了东西为何物,一看就是要借顾少虞之名,震慑一番这些小鬼,结果他的话才刚落地,就见一人自暗夜中走来,颇为嘲讽的就说道。
“顾将军的亲堂叔?哦,原来是金陵顾家的人。”
顾彦利之前依仗着皇商的名头,也是在随安城里头有过些生意的,所以即便是没有认出来四皇子的脸,但只看他的衣着便可知是皇亲国戚了。
所以,吞了吞口水,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立刻就说道。
“是是是,我就说里头可能有误会,不知这位贵人可是认识我那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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