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多用心努力些?否则这世上可少有如三伯母她们那般通情达理的人家,还是说母亲就想娶一个看中咱们门第的人家?那这样的话,您就安排吧,你与父亲看着顺眼的就成。”

    话说到这份上,邢夫人还有什么好讲的。

    总不能她与夫君恩恩爱爱的却要看儿子与儿媳面和心不和吧,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别人家的女儿,所以叹气一声,连话都不再多说。

    旁人不知,但颜三郎却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了,邢昭还是不肯成婚,说白了就是为了那妇人,可她早已嫁人生子多年,二人早就没有这缘分了,所以再耽搁下去,也只是蹉跎了岁月而已。

    因此,颜三郎就罕见的说了两句。

    “执念未必就是好事,放下执念也未必就是坏事。”

    邢夫人听的一头雾水,可邢昭笑意之下,却充满了落寞。

    顾筱琅和颜三郎订亲的那一日,飘了些雪,有种“乾坤一色白,山水云重清”之感。

    虽然只是订亲,但顾家也是难得的热闹。

    不仅仅是苏家,王家,霍家,就连三伯母的娘家人也都来了不少,她们并未住在金陵城中,得了这消息也是马不停蹄的往顾家赶,就想着给自家外孙女撑撑场面也是好的。

    三伯母娘家姓任,是个书香门第。

    家中之人从老到少,都是性子谦和之人,并不善于外谈,好在大伯母和四婶婶能聊,所以场面倒也不至于会冷场。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颜三郎真正的家世背景,还以为他就是个寒门出身的子弟,如今得了邢家的赏识,所以才会是邢家出面以充夫家之责的。

    所以,对这桩亲事也颇为满意。

    话虽然不大会说,但礼却备得足。

    顾筱琅一身若水红颜色的锦衣流仙裙,衬得她气色极好,难得见一次外祖家的人,自然也是陪着在旁边说说笑笑的。

    而她双手腕上带着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便是任家送来的礼,杜景宜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看得出来,这玉镯便是用来进贺后宫也都是珍品了,如此送来,看样子三伯母娘家的人对顾筱琅这个外孙女也是颇为喜欢体贴的。

    能有更多的人疼,这是好事。